“淮安王!淮安王妃到——”
當楚淮安和念相思來到鳳鸞宮時,門外候著的公公朝內提嗓喚了一聲。
眾人正要行禮跪拜。
楚淮安先行抬手。
帶著念相思直徑走上前,來到了皇帝的麵前。
如今皇帝也沒這個心思管什麼禮節,也隻是擺了擺手。
催促著其他太醫:“結果都如何了?”
眾人麵麵相覷。
似乎是有所避諱。
有的心打量著念相思,有的又忐忑地看向了皇後。
雖是一些細微的舉動,卻並未逃開皇帝的眼睛。
皇帝麵露無奈,索性招來了黃公公。
黃公公立即會意,將備好的紙硯端上前來。
“你們一一寫下結果,如此也算公證!”
眾人齊應一聲,紛紛寫下結果,將宣紙都交到了黃公公的手中。
黃公公查看一番後,視線再次落在了念相思的身上。
念相思坦然相迎,這要是還能被冤枉。
她幹脆找個柱子撞死好了。
而當黃公公將手中的結果轉交給了皇帝時,皇帝瞬間拉下了臉來,衝著念相思一聲大喝:“念相思!還不跪下!”
“什麼?”她緊皺著眉,嚴重懷疑是她聽錯了。
卻見皇帝將手中那一疊宣紙狠狠地丟在了她的腳邊。
上頭無一不是寫著“瓷片”二字。
皇後見狀,更是怒指著念相思的鼻子:“證據確鑿,經諸多禦醫檢驗,太子妃臉上的傷乃瓷片所傷,你還不認罪!”
這不可能!
念相思慌張地回過頭來看著身旁的楚淮安。
他緊皺眉頭,一言不發。
這一刻。
念相思知道,她是徹底完了。
可怎麼就……
“來人!還不將這淮安王妃押入大牢!”
“哐——”
一聲巨響,念相思被丟進了冰冷的牢籠之中。
麵對眼前的一切,她並不陌生。
卻也覺得極其可笑。
到頭來,怎麼還是莫名其妙的,再次回到這個地方。
獄卒見著念相思時,臉上隻有驚訝。
“這漠北公主不都是王妃了嗎?怎麼又被關進大牢了?”
一旁端著酒碗的獄長一手直接拍在了此人的腦門上,低聲嗬斥:“做好你的事,管她究竟怎麼進來的!”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楚淮安站在立鶴宮的大院之中,卻怎麼都無法理解這件事的結果。
他自然相信,這一切並非念相思所為。
可為何所有禦醫的檢驗結果,偏偏都指向了她?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一旁的圓圓早已哭紅了眼,心中有許多話,卻又不敢詢問楚淮安。
隻能站在那兒,暗自抹淚。
許是聽著外頭有聲響。
圓圓下意識地朝著宮院外走去,見著是容太醫時,她又折返了回來,聲向楚淮安稟告著:“王爺,容太醫在門外求見。”
容晁?
楚淮安冷著臉,似乎對容太醫的來訪並不樂意。
卻還是抬手示意著圓圓。
圓圓將容太醫請入立鶴宮內,容太醫立即拱手向楚淮安行了個禮。
卻見這立鶴宮內淒冷得很。
偌大的宮殿,此時隻有楚淮安和眼前這名侍女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