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沒有太多的時間讓楚淮安去考慮容太醫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他隻能選擇嚐試。
當時宴會上的場麵一片混沌。
負責收拾的宮女太監,都不記得當時是否有看到一個碎了一半的瓷片。
“王爺,若是沒法,不如讓臣帶人去雜物堆裏翻找吧。”關墨此刻,也隻能想到最笨的一個辦法。
楚淮安沒有答話,挽起袖管親自在一堆廢棄物中翻找著。
關墨見狀,更是嚇了一跳。
他有意想要阻止,卻見楚淮安一臉嚴肅的模樣。
隻能立即喚來人,幫著一塊翻找。
即便是染了一身惡臭,楚淮安的眉頭也不曾皺過。
一心隻想盡快找到另一半瓷片。
可所有人都翻到底,甚至是又重新翻找了一遍。
卻都沒有見到那所謂的瓷片。
“再找一次!”楚淮安冷著聲下令。
關墨見他如此,心生不忍,正要開口勸。
卻見一身影從遠處向他們而來,神色慌張又忐忑。
楚淮安聽著響,也回過頭看去。
兩人對上了視線。
一個詫異。
一個驚恐。
“皇……皇叔……”楚競一見著楚淮安時,急忙刹住了腳。
又見他身後的關墨和一行侍衛,還有那被翻得一團糟的廢棄物。
頓時愣住了神。
楚淮安冷著臉,見他倉促而來,不禁皺眉:“你來這兒做什麼?”
隨著楚淮安這句,楚競麵露惶恐地朝著身後看了一眼,見無人追來,不禁鬆了口氣。
光是瞧見他這模樣,楚淮安多少已經猜到了一二。
“可是有人追你?”他走上前,詢問著。
楚競連忙搖頭,神色像是故意在隱瞞著什麼。
正是因為這孩子向來不會撒謊,即便不,一切也都已經寫在了臉上。
“確定無事?”楚淮安再次追問。
楚競僅隻是抿著唇不答。
對此,楚淮安也沒了耐心。
眼下,他還有更要緊的事,無心在楚競的身上花費時間。
見他不,便也不再問。
楚淮安冷臉看著眼前這一堆已經徹底翻找了兩遍,卻仍舊無果的廢棄物。
隻是抬手示意著關墨等人離去。
這行人剛要離開。
楚競又忽然開口攔住了他:“皇叔!”
“有事事。”他冷臉回眸,帶著不悅。
楚競心生畏懼,低下頭來怯聲著:“本宮好像……好像在太子妃的宮中見到了男人。”
男人?
楚淮安還未詳問。
就聽著身旁的關墨低聲一句:“這宮中除了宮女就是太監,殿下怕是多心了。”
“不是不是!不是太監!”楚競下意識地否認。
楚淮安立即抬手,製止了身旁的關墨。
板著臉略顯嚴肅地看他:“你如何確認?可是瞧見模樣了?”
楚競搖了搖頭,心中有些忐忑:“皇侄隻是聽著聲,未見人。”
“殿……”關墨心想著定是這宮中突發的事情太多,引起太子惶恐。
哪曾想,剛開口卻被楚淮安的一記冷眼所警告。
他低下頭來,不敢再話。
“可是聽著他了什麼?”楚淮安又問。
楚競看了看四周,主動走上前來,低聲在楚淮安的耳邊著:“皇侄聽著那人:我若死了,你也別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