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太陽消失在地平線上,整個世界瞬間變得昏暗,黑暗的光幕慢慢展開,即將要迎接一場勢均力敵的搏殺……
蟲鳴生逐漸變多,但是這對峒流來非常不妙,這些躲藏在樹底下的昆蟲,當有人從他們身邊走過時,他們瞬間變得安靜,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這會嚴重影響敵人對峒流動向的判斷,隻要一直潛伏著不去移動,就不會被那個家夥發現。但是杜莫的身體可頂不住明的太陽,必須要找個時間幫他處理傷口。萬一這些傷口發炎了,會對接下來的任務執行造成很大的影響。
峒流趴在地麵上,一點一點的前麵爬去,等過了一段距離後,才敢朝著最優良的狙擊位置跑去。手上握著狙擊步槍,想要活著離開這片丘陵,就必須拿下那個神秘身份的狙擊手。
這是一場狩獵遊戲,而那個家夥剛好占據了最有利的地形。完全可以在最安全的位置等待著敵人自己走上門來。缺少食物和淡水的峒流和杜莫,根本經不起和他幹耗在這片丘陵裏。
每向前爬行幾十米,峒流就要停下來用耳朵去分辨周圍有沒有行人路過,往前每推進一米距離,就有可能會被發現。在匍匐前進的過程中,峒流時刻要注意腦袋前麵的變化。萬不可一頭莽進別人的控製範圍內,等腦袋撞在別人狙擊步槍的槍口上才反應過來,就顯得實在是太慢了。
這個過程要十分心,這也是峒流第一次正麵對上獵頭族殺手,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把自己推向深淵。對戰這個很有可能是獵頭族殺手的家夥,任何看似細微的錯誤都會被無限放大,然後被敵人抓住……
連著一起的丘陵,隻有一段棕櫚樹將他們分割開,讓著兩座丘陵疙瘩山,看上去就像是一隻駱駝的兩隻駝峰,但是要比駝峰更低矮很多倍。
半時間的烘烤,峒流身體裏損失了大量的水分。讓他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放進了烘幹機裏,胸膛幹悶得厲害,嗓子裏麵感覺有沙子在上下挪動。
月亮並沒有如期而至,昏暗的丘陵為這場即將到來的血腥拚殺摸上了一層黑紗,免得這慘烈的畫麵被上帝看見……
峒流不敢隨意開槍射擊敵人,這把武器被賽爾魔傭兵用樸刀狠狠的劈砍了一刀,不知道有沒有對它的精準度造成影響。在峒流的腦海裏,回憶著和靈溪兩個人在荒島上的日子。每都需要為了食物奔波,雖然遠離人類,卻也能讓他們兩個人在這種亂世下,尋找出一片安詳之地。
月亮應該是登上了空,被厚厚的汙染雲層遮擋住,撒下的光芒不足百分之一二。峒流已經悄悄的摸到了丘陵半腰處,接下來需要掌握時機,從這些人腰高矮的雜草中穿過,盡可能的接近敵人。
杜莫一直沒有見到峒流回來,也意識到了這裏麵可能遇上了什麼危險,就拿著fn57手槍躲在石頭後麵。
丘陵底部的棕櫚樹長得並不茂盛,想要在頂部狙擊手的視野裏偷偷離開,根本就是在癡人夢。峒流也沒有想過這種辦法,平原地帶,和一個狙擊手玩速度,恐怕會死得很慘,向後退必死無疑,往前將敵人拿下,還能換取到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