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鳳眸帶了一抹幽暗，猶如暗夜中詭譎的毒蛇，陰冷而殘酷。
慕容綺莫名想到了那天晚上的大蛇，臉色蒼白了一分。
“他...”
“別理他。”
傑西達小聲對慕容綺說，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這個男人很危險。可是他的皮囊真的很漂亮，連很多女人都比不上。
他對慕容綺說完之後，忍不住盯著楚晏的後腦勺又看了好久。
秦昭仔細觀察了一下售票員。
外國遊客上車的時候，她都不會阻攔，但是如果有本地的遊客上來，她會馬上把對方趕下去，還說車上沒位置了。
傑西達之所以能夠上來，還是因為他是混血，長得更像外國人。
等到大巴車坐滿，緩緩地開向城外的山區。
附近的房屋建築越來越少，漸漸地變成了茂密的樹林，或是陡峭的岩石。大巴車在盤山公路轉了好幾圈，所有人早就忘了自己在哪裏。
眾人昏昏欲睡的時候，後排座位傳來了談話聲。
“我給你講個我們這裏的傳說，你想不想聽？”
“好啊，什麼傳說？”
慕容綺靠在傑西達的懷裏，打了個哈欠。
“以前有個暴虐的國王，他很喜歡對百姓使用各種刑罰。有一天，他把各種刑罰都玩遍了，實在找不到新的樂趣。
有一個巫師就給他提了個建議，讓每個百姓的家裏推舉出一個人，然後由這個人的父母殺死他，並且把他的皮剝下來，做成人皮風箏。
隨後，舉辦人皮風箏的飛行比賽。
誰家的風箏跑得最慢，這一家的所有人都要被殺死。”
慕容綺瞠目結舌，“他們真的把人殺了，然後剝了皮做風箏？”
“是啊，那個社會之中，不能不聽國王的話。”
“可是這樣會讓很多無辜的人慘死，肯定會引起民憤吧？”
傑西達的傳說吸引了其他人的好奇。
有一名華國來的遊客，忍不住如此詢問。
傑西達繼續說，“確實引發了民憤。風箏比賽結束之後，飛的最慢的風箏是一位重臣的兒子，而他的兒子曾經還是大將軍。
巫師給國王出這個主意，其實就是為了除掉大將軍和這個手握重權的家族。
但是大將軍在軍中的威望很高，滅門的前一晚，大將軍的母親來到了軍中，希望士兵們可以為大將軍報仇。
大將軍也不是他的父母殺死，而是本來就中了劇毒。他的父母為了完成國王的命令，才會把死去大將軍的皮剝下來做成風箏。
可是即便如此，國王還是沒放過他們這個家族。”
“然後呢？那個該死的國王怎麼樣了？”
慕容綺和其他人追問，傑西達的傳說故事給枯燥的旅途增添了不少趣味。
“他被叛軍圍在皇宮，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剝掉了他的皮。叛軍把他的皮做成風箏，還把風箏掛在皇宮門口。”
“我知道這個故事！”
另一名華國遊客，突然開口。
“據說國王死了之後，充滿了怨氣，魂魄總是徘徊在皇宮附近。如果晚上有小孩子在皇宮附近，還會被他的魂魄嚇到！”
這輛大巴車上，有來自多個國家的遊客，但大部分都是華國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