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修行的位置(2 / 3)

唯一能帶來樂趣的東西,就隻有床頭的那幾本書。

可張懷也沒法看,因為他不認字!

喬達是達利特,怎麼可能認識字呢。

想找人玩,但因為連綿的雨水,大腳印閣的信客們早就離開了。

隻在樓上住著一位瞎眼的老婦,和一個嘴上插滿了鋼針的白發老人。

瞎眼的老婦常年把自己關在房中,據說她是上一代翡翠城羅闍的妃子。

在羅闍去世後,她應該被燒死殉葬,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活了下來,隻是眼睛瞎了。

然後就一直住在薩丁神廟的大腳印閣,了卻殘生。

至於那位白發老人,曾經是神廟的一位祭司。

據說他曾被羅刹附體陷入癲瘋,爾後就用鋼針封住了嘴巴,修閉口行,才略微恢複正常。

一個瞎老婆子,一個瘋老頭,張懷心想,這大腳印閣住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天已經完全黑了,張懷透過窗欣賞著天上的兩輪月亮,這算是在地球上無法欣賞到的奇景吧。

他不禁想起了在地球的歲月,那皎潔的月光象征著無比的思念。

“床前,我見到一縷明亮的月光,

我懷疑那是地上凍結的冰霜。

抬起頭,我望向天上的明月,

低下頭,我思念遙遠的故鄉…”

張懷忍不住吟誦了一首《靜夜思》,不過用的是這個世界的語言。

“哎…這種語言總覺得怪怪的,念起詩來好別扭,還是咱們的漢語有詩意。”

張懷正想著,窗外突然有人說話,“真是一首優美的詩歌。”

張懷朝下一看,一個披著紅袍的女子站在樓下,正是優缽娜。

“你怎麼還偷聽呢?一點禮貌都不懂!”

“我沒有偷聽,隻是走到這裏正好聽到而已。要下來轉轉嗎?”

麵對邀請,張懷略顯猶豫,這個優缽娜很是神秘。

她年紀輕輕,論修為似乎和儺雲大祭司不相上下。

整個神廟的人對她都頗為敬畏,張懷幾次在路上遇見她,她都在和人辯經論法。

在辨識大會上,若不是有她相助,張懷還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什麼處境。

可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助自己呢?

張懷一頭霧水,一點想法都沒有。

“喂,你下不下來?你不下來,我可走了。”

“來了來了!”

張懷連聲答應,披了件長袍下了閣樓,到了院子中。

“咦,大門鎖著的啊…你是怎麼進來的?”張懷發現大腳印閣的院門並沒有開,難道她是飛進來的?

優缽娜笑道:“我用了一個旋風咒,就進來了。”

“旋風咒?能表演給我看看嘛?”

“好啊,來,你摟住我的腰。”

“啊?這…不太…”

張懷還有些害羞,這就要摟腰了?

“怎麼,你還不好意思了?”

張懷心一橫,摟就摟。

你摟過我,我現在也摟你,咱倆扯平了。

於是,張懷從身後摟住了優缽娜的腰。

她的腰身纖細而結實,藏在寬大的紅袍之下。

張懷的前麵緊緊貼著優缽娜的背部,弄得他有些心神不寧。

“抱緊了。”優缽娜輕聲道,然後雙手拇指交纏,雙手展開結迦樓羅金翅鳥印,念咒,“枳悉波~乾達婆~唵!”

剛念完,張懷就感覺腳下起了一陣旋風,托著兩人往上,一路飛到了大腳印閣的閣頂上!

這種感覺真是無比的奇妙,原來修行念咒是可以飛的!

到了屋頂兩人停下,天空中的雙子星顯得更近、更亮了。

坐在屋頂看著星空和雙月,張懷問道:“那天在薩丁塔,你就是這麼飛上來的吧?”

優缽娜微笑道:“他們見真言咒對你都沒用,怕你是羅刹王,都不敢上來。”

“你為什麼敢呢?”

“因為羅刹是不會附體在無頭人身上的,所以我猜你不是羅刹。”

這個解釋很牽強,不過張懷也不介意,他的興趣點在咒語上。

“優缽娜,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麼用咒語?真的好神奇。”

“你不是來自東方的神靈嗎?你難道連小小的咒語都不會?”

“呃…這個,我們那個世界法術也是很高深的,也有咒語,可是在這個世界我施展不開。比如,我念一句,‘siri!’我的神仆就會出現,解答我的一切疑問。再比如,我站在路邊一招手,跑得比獨角馬還快得多的坐騎就會帶我去想去的地方。可是這裏…我連你們的語言都說的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