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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襲擊四位皇子的四名宗師境高手有兩人都來自元稹背後勢力,重賞之下,即便他們不為自己也想給自己的徒子徒孫留一顆大樹可乘涼,留一份基業可遺芳。
因為監天司和地網反應太快導致唐慕等人沒能在第一時間離開,所以十數名草原人當下被分為三組,唐慕、長魁各帶一組,其餘人等自成一組各自分散在人群中。
雖然監天司和地網排查的極為嚴格,但早有準備的唐慕當下並不擔心其餘人員會暴露。
隻不過當唐慕意識到監天司正在有意識地排查可疑人員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妙。監天司的那群人的排查速度極快,像是,已經知道了目標一般。
也意識到問題的長魁不久後悄無聲息地接近了唐慕。
“殿下,監天司的那群人似乎在有目的地搜尋我們,是不是元稹已經將我們出賣了?”長魁皺著眉頭直言道。
唐慕同樣有所察覺,但她以為元稹即便不聰明可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犯糊塗。他元稹還沒穩坐皇位,與他們聯手的好處更多。
而且如今這時候,雙方若是魚死網破,那元稹也不會落到什麼好下場。
“這時候出賣我們,除非他元稹腦子抽風了。不要慌,這很有可能是監天司的攻心之計,我們不要先自亂了陣腳。再等等看,在外候著的那兩千城防軍應該很快就能趕來,倒是由城防軍接受此地我們就無事了。”
長魁聞言卻依舊難以徹底放下心,他環顧四周,有幾名監天司的人已離他們越來越近。
長魁有些不放心道:“殿下,我們要不要先與元稹取得聯係,若是事情真的有變我們也好提前打算。”
唐慕聞言道:“也好,長魁你秘密與元稹接觸,小心隱蔽。”
“是,殿下。”
長魁得了命令後,獨自一人混入人群,徑直朝著元稹所在的樓閣去了。
時間已過去頗久,但樓閣上的晏蘭舟依舊不見曲隴的到來,心中微感不妙。
元稹當下也同樣如此,等的有些不耐煩的他想安排趙府成再去一次東城門查看具體情況,但吩咐還沒下達他便聽見長街上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刺客在這裏,有刺客。”
人群中,一道黑影正穿梭遊走於其中,其後數位監天司的人窮追不舍。
那道黑影突破一側人群進入空蕩的長街中央後,那名刺客的身形也完全暴露在了大庭廣眾之下。那是一名從頭到腳都一襲黑衣的刺客,看不清容貌,但從方才來看對方身形頗為矯捷。
那人到此大概也是知道無法再躲,便轉過身迎上了數名監天司之人。
周遭人的視線再次被此事吸引,眾人聞聲看去,隻見監天司數人已然和這名刺客扭打在了一起。
這名刺客修為頗高,一番交戰下來幾名監天司的人完全不是對手。
不過有一點,這名刺客不下殺手,隻是將幾名監天司的人打傷讓他們沒有再戰之力。
到此,見幾名監天司的人不再反抗他也才解釋道:“都跟你們說了我不是刺客,我就是來湊個熱鬧的,這回連東西都沒偷。”
居高臨下的宋宛一眼就認出了那黑衣人的身份,她自言自語疑問道:“盜家的人?”
雖然宋宛的聲音很小,但莊連還是聽到了,莊連接過話道:“可能還是嫡傳弟子,修為不低。”
早已離開長街中央再次坐回茶肆的沈況幾人因為周遭戒嚴所以沒有強行離開,沈況看著那名身手矯健的黑衣人笑道:“竟然還能在這時候順手摸了那幾人的物件,這等手法非一般人。”
祝潭和李成仁自然知道何為盜家,祝潭笑道:“那盜老頭不夠意思,以前我想要借他那件奇門遁甲八卦盤玩玩都扣扣嗖嗖的不借。這人很有可能還是個嫡傳弟子,哈哈哈,有意思。”
一旁的元大光瞧見,即便監天司那幾人被打敗也沒有其餘人跟上於是問道:“師父,監天司是不是已經知道這人身份了?”
“那位年紀不大的女子小天司可不是一般人。”祝潭緩緩道。
說到這裏,他看向沈況嘿嘿笑道:“小況兒有沒有心思也把那姑娘給騙回來,那可就真算你的本事了,到時候你師父都要向你取經。”
李成仁聞言白了祝潭一眼:“哪跟哪兒,這小子除了有個手帕,怕是連姑娘家的手都沒摸過。”
祝潭笑道:“那我不信,單說樓外樓那薑丫頭就對小況兒心有所屬,你沒見方才看到小況兒身上那塊手帕吃醋的模樣。得,現在被氣走了。”
李成仁跟聲笑道:“臭小子,誰給你的手帕?”
沈況雖然看得出來兩人一唱一和沒安什麼好心,但還是淡淡道:“路上遇見了一位姑娘贈予的。”
兩人聞言心領神會,李成仁道:“事情結束後可以回去看看那姑娘,帶師父一起。”
祝潭則歎道:“小況兒也越來越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