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流番等人隻負責帶路,其餘事自然都交給了另外的人。
車隊如此緩緩一路駛向城主府,在快到的時候,長長的車隊被帶去了另外的方向。初流番幾人則輕車熟路往府中去了。
原本隊伍中的大部分都去押送貨物了,跟在初流番三人身邊的則都是以親衛自居的人。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城主府內大部分人也都見過,所以對此次出現的較為陌生的親衛也就一筆帶過,沒有在意。
城內各項風氣雖然都很散漫,但城主府內的戒備還是一如既往的森林。
一行幾人在經過嚴格的篩查後這才得以被人帶往大廳等候,路上初流番也給柔然幾人解釋了此中意思。
幾人到了大廳後在座位上一一坐下,初流番三人落座,其餘幾人則站在他們身後。
如此一直等了小半個時辰也不見有人出現,有些不知情況的初流番四下環顧想看看有沒有人可以問問。幾經注意下,也是遇上了府內的一個巡邏小隊。
初流番見狀起身快步走上前問道:「這位隊長,我想問一下曹尹將軍在府上嗎?」
那小隊長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初流番,未開口,初流番便很識趣地從懷中又掏出了個荷包,這一次沒那麼鼓了,但顯然也是有有些分量的。
那小隊長見狀很自然的收下後這才道:「曹將軍帶著親衛隊出城打獵去了,如今不在府上,最少也得等晚上了。」
初流番聞言抱拳道:「多謝。」
那小隊長也不在意,扭頭繼續走了。
混進來的幾名柔然人中有一人名曰長明屠,他還有個漢家名字,常明屠。
此人還算是與魏人接髑的多,所以這次派了他來,也是作為領頭人。
初流番回來坐下後,常明屠道:「你這些荷包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初流番道:「將軍說的沒錯,因為這,我們三人之前可沒少吃苦頭,如今我們就學乖了。在平城裏,若是求人,尤其是這些人,不準備些銀錢是完全行不通的。」
常明屠對此其實並沒有太在意,他在意的是城主府內與外界截然相反的氣息。
「你方才說曹雲將軍?難道說平城舊貴的一把手是個漢人?」
初流番聞言搖頭道:「將軍有所不知,這曹雲原名步六孤奕清,曹雲是他的漢名?」
「也跟當年武帝
改革有關?」常明屠問。
初流番點了點頭:「他麼原本也是想順應朝廷的號召,但後來不知為何又拒絕了。隻不過後來他還是常以漢人名字自居,我們前來進貢也都隻敢稱呼他曹將軍。」
「這曹雲平日習性如何?也像底下人這般視錢財如命?」
初流番聞言道:「回將軍,其實也差不多,隻不過曹雲的表達更委婉。但要是我們聽不出他話裏的含義,果真沒有什麼表示,那我們自己就慘了。多年前甚至有因為此事直接被曹雲派兵滅了的事。不過有一點我需要跟將軍您說一下。根據我多次出入城主府的驚訝,城主府也隻是表麵上看去繄湊,實際也和城內一樣都是一盤散沙。」
「哦?難道說這裏麵還有其他的秘事?」
「倒也不是什麼秘事。平城內曹雲雖然是一把手但並不是步六孤氏說了就算,其他舊貴若是聯係起來也夠步六孤頭疼,隻是暫時以步六孤為尊。一直以來,雖然表麵上相安無事,但實際上,彼此之間都想致對方於死地。」
再往後常明屠就沒有讓初流番繼續說下去了,對於往後的計劃他心中也大致有了考量。
幾人一直等到傍晚,夜色漸漸深的時候,才終於見到那位名曰曹雲的將軍。
曹雲的模樣有些出乎常明屠的意外,明明是一介武將出生偏偏長得一副道士模樣,仙風道骨。
見到初流番三人後,曹雲邊走邊笑道:「幾位有些日子沒來府上喝茶了,來人啊,看茶。」
曹雲說完,初流番三人自然著急感謝,半點也不敢說個不字。
「曹將軍,這不我們就來看望您了。」說著,初流番三人臉上膂出了一個笑臉,隻是比哭還難看。
曹雲權當沒看見,自顧自地落坐品茶。
見三人坐下,曹雲問道:「最近草原上狀況如何?」
初流番道:「托將軍您的福,去年冬天沒有那麼冷,牛羊被凍死都在少數,今年回春後,天氣一直還不錯,風調雨順,想來今年又能順順利利。」.z.br>
初流番笑著說完,對麵的曹雲卻是收起了笑臉,他自顧自地忽然感嘆道:「看來初首領你們的日子比我們好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