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文笑笑趕緊轉換話題說:最後一個問題。你究竟想得到什麼?
周鬆臉上的笑容消失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說:很簡單。拿下這個合同。因為我們需要鐵礦石。
考察團第二次全體擴大會議沒有了第一次會議那種祥和融洽的氣氛,在這次會議上彭天宜團長就當前形勢和考察團前一階段所取得的成績做了總結回顧。對當前主要麵臨的問題和困難發表了個人見解。
在會議上,彭團長要求團員廣開言路大膽討論勇於發言,為解決當前麵臨的問題提出有建設性的意見和建議。另外彭團長還特別指出作為一個集體,一個有著高度領導能力聚合力拉力引力外力內力的集體,有問題可以內部解決而對外必須高度一致。
在這次會議上第二個發言的是杜宇鋒,他就礦石的相關問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和看法。但是與會同仁中對杜宇鋒的報告卻提出相當大的疑問。
關於他所說礦石中鐵含量高是高品位鐵礦的言論得到大家的讚賞和表揚,而對於同時提出礦石中可能含高品位鉻的問題,以衛魁為代表的一方提出質疑,其中最有力的反擊就是“你怎麼能肯定礦石裏有鉻?”
會議在不太友好的氣氛中結束。結束之前彭團長對會議做了總結其中兩條主要結論就是一該項目具有投資前途,二必須弄清礦石中是否含鉻因為這將決定整個項目的盈利能力。
“不行。”
夫曼點燃一根雪茄吐出一團煙霧態度堅決的說出兩個字母。彭天宜不甘示弱的也吐了個煙圈可香煙的煙圈明顯無法同雪茄對抗。
彭天宜:為什麼不可以?我們必須要檢測樣本。如果你想我沒能盡快答複就必須為我們提供相關幫助。
夫曼透過煙霧朝彭天宜身後的衛魁狠狠盯了一眼說:我當然會提供幫助。可我的車都不在酒店。要送你的人回首都必須要等等。再說你們也需要樣品,不是嗎?
彭天宜:你的意思是等車回來就立刻送杜宇鋒去首都檢測樣品?
夫曼:當然。
彭天宜站起來笑著說:看來我們可以馬上簽署相關協議了。
夫曼也站起來禮貌的笑一笑,可是眼光中卻突然出現一絲惡毒。
……
這天中午大家都沒有離開酒店,有人閑散的坐在躺椅裏看著天空發呆,有人對著象棋發呆。張子文和周鬆一連下了十幾盤居然都是和棋。這不可思議的結果讓一直在旁邊觀戰的盧靖得出了最終結論:“兩個臭棋簍子。”
原本眾人計劃就這樣消磨掉一整天的,突然間林可兒的尖叫聲讓所有一切開始改變。
張子文聽到叫聲第一個衝出去,那速度給對麵的周鬆留下印象,然後緊跟著一起衝向林可兒發出尖叫的房間跑去。
這是杜宇鋒的房間,今天清晨張子文來的時候杜宇鋒還躺在床上,現在他依然躺在那裏,但是在他那大睜的兩眼沒有起伏的胸口,以及在他旁邊盤踞的那條五彩斑斕懶洋洋的蛇,都告訴眾人一件事情。
張子文衝進房間首先把林可兒抱進懷裏不停問:你出事沒有?林可兒拍著胸口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指著床上的屍體。張子文依然不放心上下檢查一遍確定林可兒沒有受傷。才長出一口氣把心思放到那具屍體上。
緊跟著進來的周鬆從浴室找了根棍子壓在蛇頭上,蛇無力的翻滾著卻不能擺脫。張子文從床頭櫃上拿起石頭底座的台燈砸了幾下,蛇無力的擺動最後終於停了下來。
緊跟著跑進來的幾個人站在門口想進來,周鬆把林可兒和跟她一起站在旁邊卻沒有出聲的莉莉絲一起推了出去,然後指著彭天宜說:你進來其他人先出去好嗎?
彭天宜臉色蒼白的站到床邊,看著張子文熟練的摸著杜宇鋒的頸部和看著瞳孔。周鬆關山房門走過來問:他還有救?
張子文:瞳孔已經放大。脈搏也沒有了。你看他身體都開始變冷。應該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周鬆:你很有經驗啊。同時掀起杜宇鋒的衣服。在他肚子上兩個不起眼的牙印傷口四周。透過已經開始潰爛的皮膚甚至可以看到內髒。
周鬆:這是角蝰,它的毒液是最厲害的消化液。甚至可以腐化他的骨頭。
一直沒有說話的彭天宜突然轉頭幹嘔起來。張子文拿起一條毯子蓋在杜宇鋒身上。周鬆把蛇屍體扔到一邊在衛生間洗了手出來看著張子文說:你好像不害怕。以前見過屍體?
張子文:見過幾次。你認為這是意外嗎?
周鬆:不是。這蛇不會無緣無故跑進房間來。而且你看看杜宇鋒睡覺一直開著空調,蛇不會願意進到一間這麼冷的房間來的。
張子文:就算進了房間也不會咬人的肚子。一般蛇隻有被人驚嚇的時候才會攻擊,這時應該咬腿部才對。
彭天宜忍住嘔吐小聲說:你們兩個什麼意思?
周鬆:有人帶著那條毒蛇進到房裏,當時杜宇鋒正躺在床上看書,還沒有來得及出身蛇就被扔到肚子上。被激怒的蛇立刻攻擊最近的動物,而且一次排盡所有毒液所以才懶洋洋的爬在他旁邊,沒有力氣逃走。
張子文:這是謀殺。
周鬆:可惜我們沒有證據。
突然房門被打開夫曼夾著他的大雪茄走進來,看看毯子下的杜宇鋒,夫曼說:看來我不需要安排車了。沒有人需要到首都去了,是嗎?
彭天宜看著夫曼憤怒的大吼起來:你做了什麼?
夫曼悠閑的揮揮手說:我做了什麼?我什麼也沒做啊!我就等著你同我欠協議呢。
彭天宜:我認為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我不想同謀殺犯合作。
夫曼:你說我是謀殺犯?你有證據嗎?至於合作嘛……我相信你一定會同意的。
說完夫曼微笑著走出房間。拐角處兩個同伴朝房間裏詭異的笑一下跟著夫曼一起離開。張子文看著夫曼的背影疑惑的說:他要做什麼?難道強迫我們同他合作?這是不可能的啊!
彭天宜咬著嘴唇說:我不會同他合作的。
周鬆:可是看他的樣子好像胸有成竹。難道我們必須合作?就算現在簽了協議。可是如果我們回國後不投入資金,這協議不也就是一紙空文?
張子文看看依然處於憤怒的彭天宜說:看來我們需要人同夫曼見麵才行。
……
夫曼辦公室裏,坐在大班台後麵的夫曼依然噴著煙圈,坐在對麵的盧靖優雅的笑一笑開口說:你好像很喜歡雪茄啊!
夫曼點點頭沒有說話,雖然在美國學習生活了很多年。可是從小養成的習慣讓他依然輕視女人,跟何況麵前這個顯然還很年輕的女人,即使知道她在考察團的身份,依然無法改變夫曼的觀點。
盧靖笑著繼續說:我們簡單點,你想怎麼樣?
夫曼心裏想著這女孩真是沒有經驗啊,怎麼能這麼簡單就透露自己的底牌?把雪茄放在一邊,夫曼對著坐在一邊的衛魁說: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希望我們兩家合作,這樣可以一起賺錢不是嗎?
衛魁:這不可能。你不同意我們詳細檢測樣品。這次的合作就很難進行下去。
夫曼突然有點生氣的說:我給你錢就是要你促成合作這件事,你怎麼能說不行?
衛魁驚恐的看著盧靖又看看夫曼,沒有想到夫曼會突然間說出這種話,讓衛魁措手不及。盧靖插嘴說:其實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還沒有談談你們的詳細條件。
夫曼指著盧靖說:還是你聰明。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我們簽個協議,然後你們往我的賬戶彙入3千萬美金作為首期投資就好了。
盧靖:那你們首期投入什麼呢?
夫曼指著四周說:這個酒店怎麼樣?我首期投入這家酒店進來。
盧靖吃驚的說:你的意思是我們給你現金。而你把這家酒店交個我們作為交換?
夫曼:對了。
盧靖:可是我們怎麼可能從國內來這裏管理酒店呢?
夫曼得意的指著自己說:你們可以請人管理啊!比如說我。煩心,作為合作方,我隻會收你們很少很少的管理費用的。
盧靖大笑起來說:你當我們是什麼?棒槌?
一隻被爆頭的野牛收拾的幹幹淨淨,支在烤架上渾身往外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被烤出的油不斷滴在火堆裏發出的響聲都能刺激人的食欲。
林可兒和莉莉絲站在火堆旁高興的不斷往牛肉上塗著蜂蜜,一旁的大廚師雖然不停提醒她們兩個不要塗太多卻沒有一點作用。這野牛是林可兒指導下莉莉絲打中的。這麼幾天下來林可兒打獵的功夫上了一個台階。而莉莉絲也從一個新人變成用槍的高手,雖然這野牛笨笨的站那裏喝水根本就是一動不動,可100多米外爆頭還是需要點技術。
圍著篝火的考察團裏隻有林可兒一個人最高興。連一向神經大條的張尹現在都傻坐在一邊,隻是看著兩個丫頭胡鬧。
下午盧靖氣呼呼的從夫曼房間出來罷談論的事情告訴大家,彭天宜目瞪口呆了很久才用一句話總結出了現在考察團的現狀。
“我們被綁架了。”
現在所有人都坐在篝火旁邊看著躍動的火光發呆,沒有人會想到跑了大半個地球到了這地方竟然自投羅網變成別人的肉票,而且還是那種最文雅的綁架。
夫曼笑著巡視自己的獵物,優雅的說:你們可是我的貴客,怎麼會是綁架呢?我們相互合作,一座度假酒店與你們3千萬美金不過是投資的抵押而已。
沒有人搭理他都隻是在那裏靜靜坐在想著各自心事。周鬆從老婆身邊慢慢移到張子文旁邊坐下來。從荷包裏掏出兩個巧克力遞到張子文手裏。
周鬆:你真擔心沒有人掏錢贖你?其實我們可以跟夫曼討價還價的。
張子文歎口氣說:我沒有擔心這個。我再想如果在這裏多住幾天。不知道林可兒會不會打一頭大象回來。現在她打獵對象已經從羚羊升級到野牛了。
坐在旁邊的盧靖接過周鬆遞過來的巧克力喂了一個到張子文嘴裏,然後笑著說:你不用擔心,比野牛大的是犀牛,可這東西法律保護不能隨便獵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