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自己在這裏?”王太子在禦花園與迪會理迎麵遇上,“典蒙呢?”
“臣剛從王女殿下那裏回來。”迪會理行禮,“如蜜不喜歡典蒙,有他在不方便問話。”
“那你問出什麼了?”王太子嚴肅的臉跟隨話題越發冷竣無情,“她是真的在王妹寢宮過了夜?而且還是好幾夜?”
“如蜜那時正在生病,與王女殿下其實什麼都沒有。”迪會理心中歎氣,回答。
果然是當人家哥哥的,這個時候,居然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王妹帶她入寢室就不一般。”王太子輕聲吟哦,照顧一個病人,這不是帝王學教導出的王女應該做的,而且,“會理,你是在替那個小女官說話。”
“臣沒有。”回答的太快。
“有沒有你好自為之,”王太子看了迪會理一眼,“若是她真的有魅力到讓你都為她講話,那就是真的該除去她的時候了,”轉身離去,“國宰今日遣人送來了一份資料,是那個小女官的,你拿去讓王妹看看吧。”
“那她真不是我國人,而且僅僅來我國大半年嘍?”王女合上本子。
典蒙敲敲桌子,“真這麼簡單的話,巷東將軍為什麼不讓她帶書信請王女關照?為什麼國宰送來的資料才能證明她的清白?”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這樣,引起我們對她多餘的疑慮?”迪會理促著眉。
“不無可能。”王女點點頭。
有人在門外!
典蒙和迪會理眼神剛剛交錯。
門外的人就已自己進來。
端著托盤的如蜜兩手都被占著,好容易才把門打開,頸子上就抵上了開了刃的金屬折扇一把。
“你偷聽。”典蒙講述事實。
如蜜幹脆不理他。
“瞧,迪大人,典大人就是比你經驗豐富,威脅人的時候,一定要用帶刃的那邊,不然是沒有殺氣的。”
典蒙手下加力,一縷殷紅,在白皙上觸目驚心。
“典蒙!住手!”王女低喝。
典蒙不甘心的後退一步,如蜜就端著托盤繼續向前走,到王女身邊的桌上放下,無不惋惜的歎氣,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你們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說秘密,隻差沒昭告天下了,難怪目的一直達不到啊。”恨其不爭的樣子。
“門外有守衛,”而且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你是怎麼進來的!”
大家都看見她是走進來的而非飛進來的了,為什麼還要問?
“對他們笑一下,說聲辛苦了,我是端著點心,自然是送點心來的。”王女,你真不該把我帶進你房裏,還大家都因為我和你有點什麼,連盤問都沒盤問就讓我進來了。
後一句不敢講出來。
“你對他們笑?”王女說的咬牙切齒,卻不知道是為什麼咬牙和切齒。胸口憋憋悶悶的,說不明白是什麼作祟。
自從發現如蜜偽裝後,她對自己總是一副要笑不笑的譏諷表情,現在,卻對那些不相幹的人,笑?
真是。
如蜜歎氣,這人還是不聽重點。
“你到底是什麼人?”典蒙和如蜜是相看兩相厭,這屋裏的其餘兩個人都肯憐惜他,他就偏要抓她的辮子!
如果如蜜好好追憶的話,她是有信心數算過來自己被問這句話的次數的。
“蜜兒,過來坐。”王女呼出一口氣招呼,打斷如蜜和典蒙的處處相對。
如蜜瞥了典蒙一眼,選擇了與王女保持一定安全距離的位置。
“我比較讚同迪大人的觀點。”如蜜說,不就聰明才智嘛,她也有。“王女身邊的一個巷東家獨子,迫使巷東將軍交出手中兵權,弄個告老還鄉。現在這麼巧又出現了一個世交,天賜良機。巷東家不再了,王的能力就被老臣置疑了,老臣猶豫了,就有人肆機而動了。第一受益的,應該是王女的王婿吧。”如蜜眼角瞥過去,再望典蒙一眼,“典大人,除去斷袖之癖外,做王婿,你也不是不夠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