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住了呼吸像沉入了深海
凝視你竟然沒一句對白
怕一眨眼一切都不存在
連做夢都有現實來阻礙
讓一通電話任你去疑猜
要你去感覺我內心搖擺
不過幾天你就清楚過來
偏偏我癡心難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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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王女是喜歡她吧。
如蜜咬牙切齒的脫去白衣。
喜歡耍她!
再套上一件青黑色的外衣,要不是……!誰會像幽靈一樣整天穿白衣啊!如蜜狠狠的想,她又不喜歡白顏色!
一張張翻看那收拾整齊的不認識的樂譜。
王女喜歡耍她,可是自己呢?這反應就像是傳說中的嫉妒。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王女第一次說喜歡的時候?從王女第一次捉弄自己的時候?還是第一次,第一眼看到王女的時候?
是先認同了王女的體溫,才喜歡;還是喜歡了,才認同王女的體溫?
是有了蛋才孵出了雞,還是有了雞才生出了蛋?
如蜜用力的閉了一下眼睛再張開。
王女幾乎給了她全部的新奇。新奇,卻不討厭。而如蜜自己,也一步步的恢複八歲時的脾性,容不得從相幹的人那裏受一點委屈。
最明顯的特征在於,越來越容易,動容了。
弟弟出生,母親把如蜜換下繼承人的位子自此不聞不問,都沒得王女一句輕描淡寫的出來陪客人讓她別扭。
已經不是陌生人了,也不是朋友的關係,她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不正常,現在卻偏離正途太遠。
所以,才會厭惡那個在看見聽見王女和那個監令官的言語和舉動親密後,麵無表情的一句“打擾了”就走的自己。
是這樣嗎?如蜜居然會嫉妒?
冷靜,冷靜。冷靜!
好吧,如蜜承認,她是對王女有點好感,但是。
真是要不得,扼殺在萌芽中吧。
“你說你不會?!”王太子端在上位,俯視著抱著笛子的如蜜。
如蜜終於出了王女宮了,撒花!慶祝!
可是,卻是被帶到了王太子宮吹笛子,每天都被叫來,一吹吹兩個時辰,合四個小時,二百四十分鍾,一千四百四十秒。中間雖然有茶點提供,但不許和任何人講話,還必須不出範圍的站著吹,吹給王太子宮的花草樹木聽。
原來,這個國家的農業已經這麼發達了。如蜜感慨,已經有音樂種植術了。
在眾大樹下,自然是好乘蔭,但這暮暑餘威不減,初秋如火如荼的熱潮,以及都是腫的胳膊和腿,(不知道肺活量是否練習大了,反正從幾日前起,如蜜就開始敷衍了事了。)也不是保持良好心態和笑容就可以忍受的。
終於,王太子的客人終於要來了。
被帶進有屋簷的房子,還被點了曲目,要求吹奏。
“我不會。”如蜜誠實的回答,她又沒有學過他們這裏的樂譜,那種鬼畫符,怎麼研究的出來?索性連看不看。
“來人!”王太子雖然對如蜜的那句“我”很是感冒,卻暫時壓製不滿,隻是不再看她,“找出送信的宮人,傳信不利,掌嘴三十。”
三十下後,就是豬頭了吧。
如蜜自行想象,想出了豬頭,卻想不出那宮人的臉。
“那宮人沒有傳信給你嗎?”王太子倨傲的問。
先懲罰完了,再問原因,還真是“明”君。或者,王太子是在殺雞給猴看?那,如蜜就是猴了?真榮幸,還是靈長類哺乳動物。
“告訴了。”如蜜實話實說。
“告訴了?”王太子沒想到,如蜜會不推脫責任,“給你機會。”
“我不識譜。”如蜜回答。
樂師居然不識譜?
“王妹宮中有人識,”王太子瞥如蜜一眼,言下之意,你不會學啊!
“王太子隻是要用這些曲子招待客人,”如蜜說,“而如蜜並不識這些曲譜,如蜜已經被誤會與王女不清不白,瓜李之嫌,自然不敢再向王太子殿下獻殷勤。”
“大膽!”王太子拍著桌子。
他們還真是兄妹,聽到不喜歡的話都喜歡用桌子泄憤,王家要上等結實的木料做家具,原來是為了這個啊。
“憑你還和王妹傳誤會?!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全世界的人都奇怪為什麼以如蜜的普通姿色可以鉤到王女的七魂八魄,王太子更是從沒覺得可以用如蜜當靶心,何況他還覺得如蜜長的有牛鬼蛇神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