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2)

愛情這種東西,可以細水長流的雋,可以天崩地裂的烈。從古至今怎麼多年,不分人種國界,吹捧永恒的自然有它的道理。就好象如蜜的冷淡習慣,到底不抵它的柔情攻擊。

懷中有人,在人懷中,記憶裏,沒有這樣的情景,小白的飛撲一般是被直接打回去的,迪之離人很近,卻總保持分毫距離。再之前,母親那裏,如蜜得到的最高獎賞便是被拍拍頭。

微涼的風中,這樣的相擁融化了一樣。

“蜜。”王女的呢喃在如蜜胸前傳出,茫然的,像踏著月光找不到方向的迷路小孩,“怎麼辦,蜜,應當怎麼辦?”

怎麼辦才能憐惜你並保守你?不至於失去。

真是愛撒嬌。

如蜜輕撫著王女微圈的頭發,似乎,是自己都沒有什麼真實感的命懸一線嚇壞了她,以至草木皆兵。

“王女,”她把發絲纏繞在手指上,居然出奇的柔軟呢,聽說,“發絲柔軟的人心軟,”如蜜說,“你到底在為什麼猶豫不決?”

透過層疊全黃的、半黃的、邊緣黃的、葉柄黃的葉子,陽光的照射斑駁在王女臉上。

是秋季,秋季是如蜜的倦怠期,傷春悲秋,如蜜是把那悲化做懶散,若是現在還在現世,如蜜說不定已經不請假不打招呼,隻帶著銀行卡就出門去了日本,隻等紅葉前線從北向南刮過。

如蜜是任性的,之前在日本等過半個冬季,隻為看像《東京巴比倫》裏那種櫻花不要錢的吹雪,而之後去法國等聖臘節,西班牙等奔牛節,去挪威等極晝,去埃及等洪水,如蜜不喜歡和人掙搶機票,索性提前去等,一並連等待的過程一起享受。

在一年中第三個季節裏,念念不忘的還有個濟洲島的暮秋,以及惦記著京都那漫天金紅的絢爛。

並不偏好哪一個國家,隻是怕聽的爛熟的語言歡快出自己蕭條的記憶,還有,那敗金的習慣。

紅葉在哪裏都是紅葉,不是就日本有,香山的也一樣美麗非凡,就像年在哪裏都是年,不隻是中國有,哪裏都一樣會過。

地方不同,感覺就不一樣吧。在中國過年就和在歐洲過年不同,在家中過年就和在外地過年不同,有血親在身邊過年就和形單影孤不同。

隻想和你去看日升日沒,潮起潮落,月圓月缺,花開花謝。

景常存,人不在。

或許如蜜隻是想去感受那熱鬧吧,四處遊玩,敗金的消費,隻看人群的喧雜,在熱火朝天中,孑然一身。

一個人地老天荒。

王女察覺到頭上柔柔癢癢,抬頭看到的如蜜深情的凝望,望著自己,望的不是自己。

她總是覺得她會突然消失,她的注意力好象不在這個世界上。

“蜜。”王女突然勒緊如蜜的腰,細,並且軟,沒有什麼肌肉,空蕩蕩的好象隻是骨上附肉,“不是我在猶豫,是你總攪擾我的思緒。”

欲加之罪。

如蜜喜喜的笑下,“那麼,在如蜜出現之前呢?”

這次,她是真的望到她眼裏,王女鬆開手,站直身子,然後再把如蜜摟到懷裏,像對很小很可愛的動物,總是想抱著她,摟著她,疼惜她。可惜,如蜜不小,也鮮少有看起來很可愛的時候,大部分時候,王女都是很想捉弄她的。

“你出現在我眼前之前,就是已經存在的了,至始,你便影響著我。”聽得多了,也便就會說了,王女是女子,自然知道女子喜歡怎樣的甜言蜜語。

顯然,如蜜再怎樣精明刁鑽,耳聞目睹眾多,卻也是未經人事,印花白紙一張,況且是在心上人懷裏,聽心上人在耳邊低語。

想板臉,隻板了一下,便笑開了,就算環境怎樣的發人深省追思,這一刻也不殺風景的抹了去了。

“巧言令舌。”如蜜含笑評價,“王女的教程中,可也含概對下屬的如此誇獎?”瞥她一眼,“那到是難怪人們都會往曖昧裏誤會一誤會了。”

受用歸受用,該刺一下的時候也要刺下,省得氣球太漲易破,何況既然有打情罵俏的說法,自然有它增加情趣的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