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珊,”他說,“你去她那裏,務必查出她是怎麼知道的。”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前日如蜜還暗自嘲笑那些喜好甜食落得唇未亡,齒卻先寒的人們,這些日,她卻深刻體會了那種痛苦,而她得到這種痛苦的原因卻讓人啼笑皆非。
那日,見過王女嫁衣翩翩的如蜜,心神具不安,再加隻剛剛睡醒的恍然,一時不查,就被王女喂了太多的青果。
青果不甜,或者說甜的還適度,這無爭議,有爭議的是,青果酸,很酸,非常酸。
如蜜牙倒了,之後咬什麼都酸痛,本就沒什麼胃口,這幾天更是變本加厲的要成仙。
“仵作說,那屍首卻是一名二十幾歲的女子的。”布修對如蜜那點好奇開始向,敬畏轉化,轉化的挺緩慢,但也將根深蒂固。
如蜜挑眼看他一眼,不動聲色,繼續看窗外發呆,此時,他們正排排坐在之前被舉報私聚的城西宅子臨近的一所宅子。
“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看來古人也是有這點智商的。
“如蜜,你是怎麼知道的?”又被選舉出來與如蜜交涉,迪會理勉為其難的答應,不過,自己一樣好奇就是了。
“仵作是怎麼知道的?”如蜜看著迪會理,突然很想知道一年前典蒙傳說娶親時,他是如何在沉默中爆發的,或者可以借鑒一下呢。
“仵作是……”布修急忙說,考慮了一下措辭,再考慮了一下如蜜強悍的接受能力,決定白話說了,“仵作把那具屍首解剖了,通過她的頭蓋骨和鎖骨的情況得知的。”
“頭蓋骨應當已經愈合,是鎖骨沒有長死?”如蜜自言自語,卻言語的在座三個男人心驚。
她,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仵作就算是一點點的驗屍才知道,也總是動手操作了吧。
一下子抬眼,太純淨的黑白,又嚇了人一跳。
“如蜜也是一樣。”她說,不過她看屍體的時候,屍體沒腐爛到完全白骨化,所以,她看不頭蓋骨和鎖骨,而那時,她唯一看的到的,就是牙齒。
其實,那時如蜜不過是隨口說了說,誰讓那群人看她的眼神和竊竊私語讓人很不舒服來著。至於後來演變到如蜜篤定,那無非是因為閭俠尚景的反應太古怪了,這讓如蜜想到了那洗衣坊宮女的棋子作用,難保那棺木中的,也是這樣的棋子。
現在看來,賭運還不錯。
而相對的,閭俠尚景的賭運就強差人意了。
很是不巧,就這麼讓如蜜知道那棺木中年輕的女子,與這千蘭國的國宰瓜葛不小。
或者是他認識的人,或者是他殺死的人。
或者,都是。
“那,禦膳房的嬤嬤哪去了?”如蜜轉頭問三位大人。
“嗯?”布修一愣。
“會不會,是她並沒有死?”典蒙說了自己的看法。
“是如蜜發現的屍體。”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如蜜覺得朽木若是可雕,那,飛機就會倒著飛了。
“哦?哦。”又說錯話了,典蒙低頭沉默是金狀。
“那年邁的宮女的屍首又有什麼用處嗎?”迪會理也不解。
“下葬的人怎麼說?”這兩個人最近腦子秀逗,所以如蜜直接就問布修。
“下葬的人指天誓日的說,他們殮的確實是那老宮女的屍首。”布修在如蜜的囑咐下提前問過,就怕一個不小心,又出來老年癡呆和身體虛弱。
“棺木起釘可有動過的跡象?”如蜜再問。
“不見。”典蒙這個知道,他可是身先士卒的站在第一線觀看呢。
不見?如蜜圓眸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