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與君度,賞花賞月,憐的眼前身邊人。
幸福的日子仿佛睜眼閡眼間,白駒過隙,尚不及十指纖纖細細數算,柳已疊腰垂枝隨風擺,而春花,已繽紛謝盡,
夏季,追的好緊,不知覺時,那盞盞小小的蓮,已經從圓葉之間,碧水之中探出。
也是時候,細雨密密的織,消一分暑氣,添三分潮溫。
“好容易,”王女的手指不規矩的滑下如蜜的頸子,點在異常明顯的鎖骨上,“原來你也會怕熱。”難得如蜜會換衣,減少了層疊。
“我原是極怕熱的,”如蜜閃開那毛手,“非然,也不會在去年半夜泡水被你看到。”
這樣想來,她們還真是因水結緣,且不論這是姻緣還是孽緣。
“對了,”王女恍然憶起樣,“那個池子,”她笑的越發嫵媚,“我差人種了蓮了。”說著執如蜜的手,拎來旁邊的錦撐,就要去往後院。
如蜜卻站穩如鍾,“你是為了不讓我下水吧。”就她那點小心眼,哼,她用腳指頭都可以猜出來。
“怎會,”王女誠懇的否認,“千蘭夏季的炎熱我是知曉的,怎舍得你耐暑?隻是,那露天野地的,不幹淨也不安全,你若願意戲水,”王女開始放長線用優餌,“我屋中那池子自然方便又幹淨,而且還沒有登徒子,歡迎隨時光臨。”
“既然如此,”如蜜順竿爬,“就請殿下您把那池子移到我房中不是更方便幹淨,而且絕對沒有登徒子?”
王女嚴肅的搖頭,“那不行,那樣的話,不方便我保護你。”如蜜出水時有多讓人驚豔,她可是領教了再領教,決計不可讓其他人瞧見了,當初花匠來請示她院中今年要栽種什麼花卉時,她可是第一就想到要把那池子布置滿。
伸手出廊,染一手潤濕,彈指飛到王女精雕細琢的麵孔上,“雨後欲斜陽,紅滿井梧風葉。還是夜來時候,共小軒明月。不關纖手與調冰,消除這些熱。自是月娥肌骨,似玉壺香雪。”
王女被那水滴一驚,聞言再一驚,怔怔了半晌,想起來問了一句,“你,是在約我?”
聽來好象是那樣意思。
“錯。”如蜜殘忍的給予否定答案,“我,”她輕輕的聲,“是在挑逗你。”
這女子原本怯怯或許是裝,現在這般口無遮攔可是被自己帶壞?可是不好呢,大大的不好,讓她這般口無遮攔的嚇到的,怎麼,都不願意有其他人,所以,她即便有天大的本事,現在開始,不妨隻來嚇她,就足夠了。
身子貼過去,如蜜的典型的變溫動物,體溫跟隨外界氣溫變化而變化,現在正是灼灼的熱。
“這闋詞的牌名,”如蜜的聲音溶在密密的雨聲中,另類的媚惑,“叫《好事近》。”是挑逗,挑釁逗弄,也算是挑逗,她就是要逗她玩,誰讓她自作主張來著。
“你……”王女暈紅的了臉,開口正要言語。
急急的,冒雨奔來個人兒。
女官長自是從開始就知道王女與如蜜的曖昧是真,觀察許久,好容易痛下決心以王女的幸福為重,到處幫忙隱著藏著,誰知道,還是被最不應該撞見的人撞見了。本是要提醒兩人,卻不知道是刻意不是想,還是有意回避,再不就是確實的未理解,對於女官長的暗示,王女不理,如蜜不會。女官長也不敢明了說出,自己小心翼翼了許久,卻不見那千蘭國君有動作,想是他老人家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