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
如蜜怔了怔。
為什麼哭泣?真是個好問題,自己有嗎?
如蜜掩飾在微笑後麵的疑惑卻讓閭俠尚景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
“相思何用?”閭俠尚景追問一句。
他太陽曬多了中暑了?
如蜜仔細打量一番,然後下結論,有病。
“日雖西落,然暑氣不減,國宰大人曝曬整日,頭暈目眩耳鳴眼花,出現幻視幻聽是自然,不如去如蜜房中再談?”千蘭的太陽有多麼毒辣她可是見識過了,現在閭俠尚景在亭蓬之下是乘蔭納涼,她可是在光天化日下曬太陽不招蟲啊。
“好。”在閭俠尚景看來,這不過是如蜜的推托權宜之計而已,當然痛快的答應了。
相互謙讓先行的結果是,閭俠尚景一進門,就踩到了什麼東西,並且結實的把它踩碎了。
如蜜探頭過去看,就見漆花的精致瓷器碎的挺徹底的在地麵上挺屍,還另有一灘白糊糊的東西充當喋血。
“這是什麼?”如蜜問。
閭俠尚景好好回憶了一下,“啊,已到晚餐時間,如大人進我府後,尚未陪大人四處看看,不如,一同用餐?”
一同用餐?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如蜜定睛看了閭俠尚景一會,“好。”她回答,至於地上那可憐的屍體是什麼,她已經知道了,不是她的晚餐還能是什麼?隻是不解,為什麼它在地上?
廚房接了命令,說大人的貴賓要來用餐,自然張燈結彩的忙,卻不想這貴賓就是那無名庭院裏囚禁的女子。
都說好飯不怕晚,雖然如蜜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胃口,但是,要與厭煩的人處於同室中等那繁瑣的餐食端出台麵,卻也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而那門口探頭探腦的來,帶這一臉失望離開的侍女仆從更是給如蜜不怎麼愉悅的心情再添一把灰。
“她瘦了很多。”閭俠尚景沒有前言,徑自這麼說。
瘦了嗎?可是為了她茶飯不思?
“而最近王太子看她也不是很緊了,所以她開始有了小動作,不知道在籌劃什麼,隻怕一不小心就是玩火自焚。”閭俠尚景仔細看著如蜜的反應繼續說。
什麼玩火自焚,她們,是一比小心就萬劫不複的。
“但是動作還是慢的很,想想她也是有耐性,居然老實的呆在宮中,直至王太子對她放鬆警惕,不過,這也有一個多月了吧,”如蜜反應不強烈,或者說,她根本就是在走神,並沒在聽他說話,“她也不怕我虐待你。”
如蜜抬頭,看著那張溫和俊美的臉,上麵沒有一絲一毫暴戾,“正是因為已經一個多月了,大人若是虐待如蜜,大約該知道的人,現在都知道消息了吧,”她說,no
new’s is
good
new’s,不是嗎?
“說是這麼說,”閭俠尚景點點頭“但是,如大人心裏,有沒有一點介懷?”
“國宰大人很想看如蜜介懷?”如蜜反問。
微微一怔,閭俠尚景點了頭。
“恐怕天不遂人願。”如蜜搖頭,“大人要如蜜到這裏來,最壞的結果都是顯而易見的,而且,大人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狀況?怎麼能奢想,這樣稍稍等待就耗幹如蜜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