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至少,帶自己離開這裏。”
“為此在所不惜?”
“為此在所不惜。”
雨在天亮前就停了,太陽出來後,更是連水跡也沒有留下。
天氣,卻更加炎熱了。
滄樓的欲言又止直到如蜜把那個跟隨她穿越的包包打點進行囊,“大人,”她愁容不展,“說是別宅,其實那宅子是在深山裏的。”
深山裏?“有狼嗎?”如蜜回頭對她微微笑笑,“你可是要陪我去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咯。”滄樓點頭,“大人,那裏不安全。”
如蜜紮好布包,轉身,“真的有狼?”她問。
“大人~!”滄樓哭笑不得,“若真的隻是狼的話就不可怕了!”
“那就是有狐狸,”如蜜點點頭,“但是,你當初不就認為我是狐狸嗎?剛好探親。”
微微怔怔,滄樓臉頰稍紅,“如大人,”她說,歎口氣,“您在這裏,雖然大家都知道您是人質,但大人在,所以沒人幹進這園子搗亂,隻是私下商議若您出了園子會怎樣怎樣。”
這麼說,她不出這園子,都是誤打誤撞的自救了?
“可是到了那別宅,”滄樓說,“您就是放出來狩獵用的鹿了。”
她知道,或者說,想過。
能忍耐她伶牙俐齒挑釁的人不少,但忍耐到閭俠尚景那種程度的就不見了,礙於王女麵子,如蜜對王太子算是手下留情了,王太子還欲除她而後快,不難想象閭俠尚景是不是想借刀殺人。
所以,掛羊頭賣狗肉,扔個靶子出去讓人打,那時候,說是被盜賊殺的也好,說是出了意外也好,反正,除了王女外,沒有人會關心如蜜是怎麼死的,而如蜜死了的話,王女大約會發狂吧,會遷怒,會覺得任何人都是凶手,是嗎?
一個月了,還是兩個月了?月圓了缺,缺了圓了幾次了?
她還記得嗎?她喜歡她?
“我是雪山飛狐。”如蜜這樣說,這句話,在不同的場景之中,曾說過一次。
“我一直不懂。”滄樓卻沒有心情再與如蜜開玩笑,雖然是同僚,但是,由於她自小就在王宮中,現在又陪同多次成為閭俠尚景阻礙的如蜜出現在這宅子裏,多少都被人敵視了,何況如蜜。
“不懂我為什麼。”如蜜搶先。
滄樓點了點頭。
“那你是為什麼?樓蒼又是為什麼?”如蜜坐下,依在幾上。
“我們是報恩。”滄樓張張嘴,還是回答的簡略。
如蜜點一下頭,“我也是。”
滄樓擰起了眉,“大人……”
我是,是報恩,報答,她喜歡我,雖然我不說,但是,那是我在這個世界裏唯一的真實。
雖然不知道如蜜是報的什麼恩,但是,她和樓蒼都是為了報恩可以搭上自己性命的,“那,”如蜜做事情都是看來清醒,但做的決定又是絕對瘋狂,好像一切都是她在玩一個遊戲,而遊戲的規則還過程都都了如手掌,現在她說是報恩,那麼,“您可以做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