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再,恨不在。
因為寂寞,就玩一個遊戲,沒有定數的遊戲,不是她殘忍,前提是你情我願。
即便是隔著黑色的紗帽,九月的天看起來還是那麼高。穿越了時空到這個不知道是哪個世界的世界,辛苦勞累了這麼久,該習慣的還是沒有習慣,比如說沒有汽車空調的便利;不該習慣的卻沾染上了習慣,比如說允許一個人在身邊。
現在,也算是可以感受一下是市民柴米油鹽的簡單快樂,過過天高皇帝遠的日子。
最重要的是,她要先找個小旅館,把自己這身引人注目的白皮處理一下,然後,就沒有人能找出她了。
有人會找她嗎?
“如大人沒有人護送就遠行,不怕被人劫嗎?”愉快的不得了的聲音。
讓人全身戒備的變態的愉快聲音。
如蜜從天空收回視線,渙散的注焦到矗在自己麵前的人身上。
“好巧,國宰大人,您光天化日的出門,不怕被太陽曬化了嗎?”清淡的不得了的聲音。
聽不懂什麼意思,他又不是冰雪,怎麼會被太陽曬化?可是,無所謂,“如蜜。”閭俠尚景公然把手伸進了如蜜戴的紗帽裏,在碰觸到如蜜麵頰前一刻被如蜜閃開,要想繼續向後退到安全距離卻是不能,那個每每看著如蜜都笑的很奇異的子欲,路人一樣不經意,但覺得刻意的站在如蜜的身後。
剛出虎口又入狼窩,就算是柳暗花明,也不待這麼快的啊,她妄想的自由啊。
“國宰大人,請自重。”雖然知道這樣說,那個佞妄的人也不會照辦。
“不是好巧。”閭俠尚景眸中帶笑,掩飾都掩飾不過去。“我說過一定會再得到你的,自然要費一番苦工夫。”
你不用這麼言出必行啊,如蜜在心裏苦笑。
“你不會回巷東老將軍那裏吧,那麼耽誤一下行程,到舍下喝茶歇腳?”閭俠尚景的手已經將攬上如蜜的腰。
“如蜜剛起程,還不累。”如蜜再閃,她都拒絕了那麼多次了,為什麼這個人還是這麼執著?他都不會覺得被這麼拒絕沒麵子嗎?
“那麼,我就隻有用劫的了?”變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身體忽的就僵硬不受控製了。
“光天化日之下,國宰大人都敢親自劫人,那黑燈瞎火的謀個國算的了什麼?”聲音沒有被壓製,不是不可以求救,隻是如蜜再沒有了求救的念頭。
摟在腰間的手一緊,“敢當我的麵這樣說的人,這天下,也就隻有一個你了。”
狡兔三窟,這閭俠尚景是如蜜認為的狐狸精,當然比兔子更多窟。
進入那小宅後,閭俠尚景就徑自取下了如蜜的紗帽,“王女虐待你了吧,看你人都憔悴了。”
“自找的。”如蜜揚了一下唇,幾天前自己恐怕更不像人樣呢。
閭俠尚景臉色變了變,“那,這次離開,可是因愛生恨?”他不想承認,傲視群雄的他,好容易看上的女人,卻愛著別一個人,別一個女人。
“愛不再,恨不在。”如蜜回答。
“知道我怎麼得知你還在京城嗎?”閭俠尚景換了個心情,溫和的笑對著如蜜。
“願聞其詳。”不想動腦筋,如蜜直接等答案。
“兵部實權的郭侍郎可是你殺的?”閭俠尚景抱如蜜坐下,小心翼翼的在她身後墊上軟墊。
“怎麼看出來的。”如蜜不覺得對這個人有隱瞞的必要,這世上唯一知道你真麵目的人,就是你的敵人,看來這句話是有點道理的。
閭俠尚景也不覺得如蜜不否認有什麼不合常理。
“雪中冰太稀少,也太容易被查出來用量,一般人是沒有膽大到敢冒這個險用它來招待要殺的人。”閭俠尚景說。
“是那茶沒處理好?”如蜜明白了。
“壺底殘留的茶葉裏含著‘離魂’,雖然劑量極大但那本身又是不至於致死的藥,既然郭侍郎是被刺死,那這個針對的就不是他,而被他用這茶招待的挑剔客人,就是你了吧。能讓王女或王太子舍得用雪中冰對付的,就隻有你了。”
似乎合乎推理原則,但是,“世上的人何其多啊,為什麼一定就是如蜜?”自己現在中的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點穴術?還是被下了蠱?身子是動彈不得,這個閭俠尚景,隻知道在背後加墊子,卻不知道如蜜屁股這樣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