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俠尚景大約是真的很喜歡這個遊戲,這些天卯足勁的討如蜜歡喜,尋找各樣的稀奇古怪玩意兒,找來雜耍和歌唱班,弄的國宰府一時間紙醉金迷。
“今天的劇目喜歡嗎?”知道如蜜對千蘭的正史野史雜史感興趣,閭俠尚景特地命歌唱班依序唱來,誰知道才第二日,如蜜就心不在焉,第三日幹脆就托恙不看了,閭俠尚景扯著醫生過來給她診斷時,如蜜才用看白癡的眼神瞥他一眼,“看書知道的快些。”“那些咿咿呀呀實在時羅索。”無奈閭俠尚景臨時命令換了曲目,根據如蜜無意間的哼唱,要歌唱班隻唱的情歌纏綿悱惻哀怨柔情。
“這類歌我聽的多了,你若是想聽我可以唱給你聽啊,再纏綿悱惻淒離悲情的我都會,就算是不經意聽到的,隻要起個調子,腦子裏自動就篩選了出來。”想忘都不容易,不僅是那些個曲子,還有其他,其他所有的事情。
如蜜托著腮,不再隱藏那狂傲,她本來就是高智商的天才兒童,這些年想必也沒有退化太多。
“不經意聽的你都能唱出來?”閭俠尚景揚了揚眉,他是真的想聽,但是如蜜的這說法則讓人詫異,知道她很聰穎,但這目空一切的架勢,也的確不像那個如蜜,卻別是風情。
斜斜的瞥閭俠尚景一眼,如蜜唇角帶著冷笑,卻不應聲。
天才總是招人妒,她向來覺得自己有種詭異的好運,懶的和人爭執,所以才不外露,現在卻感覺何必活的小心翼翼,自當放歌時放歌,起舞時起舞。
一個寒戰打來。
是不是,不再用為任何人保護自己?所以自甘墮落一般的隨波逐流?
閭俠尚景是何等人物?立時看出如蜜的臉色難堪,隻是體貼的不多問,僅僅是解了自己身上的外褂,披在如蜜纖細的肩膀上。
誰知如蜜卻不領情,不僅不領情反倒譏諷他。
“先不說這天氣未寒,隻是這般橋段,若是天降大雨或者是暴風孤舟上到也感人,隻是再怎麼感人,若是那般情景,僅僅是外褂一個也不起任何作用,該感冒的感冒該凍死的凍死,平白讓你占了感動去。”如蜜側側身讓過去,不經意看到閭俠尚景手腕處層層的繃帶,動動惻隱,抬眼又看了他一眼。
閭俠尚景已經習慣哭笑不得,有時候縱容的微笑對之,有的時候卻忍不住要逞口舌之快。
一如,現在。
“你的這般犀利的挖苦是隻針對我呢?還是人人平等?”那伸出去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挖苦?”如蜜揚眉,“我隻是實話實說,看到了本質,若說挖苦,千蘭的王太子大約可以告訴你什麼叫真正的挖苦。”至於整人,應該是典蒙深有感觸。
說來,自己又在這裏待了多日,見的人來來去去的也不少,上流社會的圈子這麼小,典蒙和迪會理不會聽說不到自己這麼明顯特征的人的消息吧,卻一點動靜也沒有,而閭俠尚景這次也真是一點都不避諱。
真的被放棄了吧,嗬嗬,竟然,還有點失落呢。
王太子?閭俠尚景坐到如蜜旁邊,然後不出所料的看如蜜挪了挪身子。
“那麼,王女呢?她的待遇有沒有特殊些?”
他絕對是故意找茬的!
不知道是千蘭王用心的保護,還是他刻意的謀劃,王女覺悟之時,身邊一無可用之人。
“女官長到底為什麼自絕?”她雖然自認為記得所有事情,甚至失憶期間的作為,可記憶卻還是斷續不接。
“奴婢不知。”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多且雜亂,青創一門心思隻想保命和如蜜怎麼了,隻就已經夠她忙活,再多了,沒人多嘴,她也無從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