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結束後急匆匆的下山後的第一站,就是巷東兆川府。
見如蜜,隻是為了見如蜜。
如蜜不在。
沒出什麼大事,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原因,隻是,思念已經禁錮在了在了喉間,寢食難安。
自己身著華服進府的時候就覺得通報的人表情奇異,而在大廳中兩兩相立的巷東兆川和樸容婉就更是用見到靈異事件的表情看自己。
“如蜜呢?”也不同他們客氣,也沒有客氣的必要,不僅是因為自己是上位之人,也因為這次的全部事情,他們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麵對著臉色不善的王女,巷東兆川尷尬了表情,行禮不是,不行禮也不是,回答有說不出口,不回答又是無禮,別扭的擰開頭。
王女心裏咯噔一下,“不在?”
樸容婉張張嘴,沒發出音來就閉上。
“出去了?”王女現在火氣四溢,這群人,是吃了啞藥還是被人掐了脖子!!
樸容婉到底偏心些,“殿下,”她輕輕歎氣,如今看來,她們,是拆也拆不開的了啊,隻是,“早些時候,王太子殿下派人已將如蜜接回宮去了。”隻是不想再發生親子那樣的事情,不,是她決定不允許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了,為此,即便悖逆了丈夫。
也在所不惜。
如蜜圓溜溜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眨著,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
自己眼前立著的兩尊,招呼聲剛過就對自己怒氣衝衝的咆哮。
“貌似,”如蜜說,“臉上烏漆抹黑的頂著青的那個,是我。”
“當然是你!”典蒙意識到這裏好歹是王太子的寢宮旁廳,壓低了聲音喝道,“我們就是在問你的臉怎麼了!”
或許是因為太白了,如蜜臉上因為受了那一巴掌而出現的腫是消去了,可是那個巴掌印反而清清晰晰的浮現了出來。
“被打了。”如蜜回答的滿不在乎。
“巷東將軍打你?”迪會理促起了眉,那麼大一隻的印子,一定是男人的手,而這些日子如蜜又是深居簡出的窩在巷東府連自己送了拜帖的求見都不肯。
而在巷東府,大約唯一敢動如蜜的,也隻有巷東兆川,可是,巷東兆川真的敢動如蜜麼?
如蜜眉一揚,“他敢!”說的趾高氣昂。
迪會理心下一驚,如蜜她,這般態度,是怎麼了?
一陣喧雜,有人掀開擋風的門簾,屋外的冷風再次襲來,隻一刹那便吹透了如蜜剛剛暖和過來的身子。
王太子偕同他的未婚妻隆重登場。
如蜜再眨眨眼睛,原來,他剛剛是去接布闌了啊。
有布闌在,心裏就有了底。
“你,臉怎麼了?”布闌進門來還未等典蒙與迪會理對王太子行禮作揖,就直愣愣的看著如蜜的臉發怔,好完整的一個巴掌印啊。
“被打了。”所以她這些天都不喜歡出門,出來後,除了身份實在被人固定為低下的仆從,基本上見到人就被這樣問,而她也確實要回答。
“被打了?!”布闌聲音幾乎變調,“被誰打了?誰敢打你!”
王太子很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極其的不高興,進門以後禮還沒受,他的女人就把注意力關注到了別人的身上。
“當然是如蜜做了可打之事,”當著王太子的麵也不能說的太誇張,唯恐這個愛情上一帆風順事業上被受阻礙的男人發狠再給她的另半張臉上再來這麼一下。若真是那樣,就算閭俠尚景不來折騰,怕是王女也要反了,“雖然說不上活該,但是,也是無可厚非。”頓了頓,“謝謝闌郡主關心。”言罷還是很挑釁的看了王太子一眼。
“說什麼無可厚非!”布闌掙開王太子的手撲向如蜜,饒典蒙與迪會理如何眼明手快都沒阻止的了她端端正正的伸手托起如蜜的下巴,“都青成這樣,很痛吧?”
布闌與如蜜本來就差不多身高,現在布闌一隻手托著如蜜的下巴,另一隻手就極其自然的搭在了如蜜的腰上。
其實,這才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如蜜除了感歎這位闌郡主真是喜歡身體接觸外並無過激反應,而布闌也完全覺得這是很正常正常到斃掉的事情。
可是,如蜜還沒來及回答,風馳電掣的,王太子拉回了布闌,而迪會理也一頭黑線的向後扯了扯如蜜。
如蜜稍稍一驚,轉頭看過典蒙與迪會理的表情,又看了同樣莫名其妙的布闌和好像刑場觀斬的王太子。
明白了。
唇角悄悄抿起,“痛。”輕聲輕氣的回了未來的太子妃一聲。
嬌氣說不上,卻足夠千蘭未來的太子妃倒抽一口冷氣,滿懷冒出心形的氣泡泡了。
王太子的臉當下又黑了三分。
王女就是在這個詭異的氣氛裏閃亮登場的。
“王兄,”這是到現在為止,今天第一個有禮行禮的人,“怎麼都不坐?”完全不注意氣氛的詭異,眼中,隻有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