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能與珍珠妹妹永遠在一起嗎?
郭懷旭看著院子裏的高牆,她還在沈家承受壓力,我自己也一事無成,我有什麼能力去庇護她呢。
想到這裏,郭懷旭心裏有些沮喪。半晌後,他又打起了精神。往後,她需要幫忙,我定要全力以赴。
嗯,還有,以後要多跟珍珠妹妹說話,不能總是讓她說笑話來逗自己高興。
沈珍珠哪裏知道郭懷旭的這些心思,對她來說,她隻是在幫助一個迷茫的少年尋找未來的方向,讓他能早日成長。
至於是不是想拉近關係以後多看看美男,沈珍珠心裏堅定地否認,我才沒有!
她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整理昨日新近的貨,後麵幾天可能要忙碌起來。這個月沈複年不會再來鋪子裏,一切都要靠她自己。
沈珍珠不怕,她已經做好了計劃,這個月的收益肯定不會比上個月差。
郭懷旭收到了刀,當天就用上了。在郭鐵匠不注意的時候,他終於做好了那根鐵簪子。
這刻刀雖然是舊的,但威力不減。郭懷旭偷偷又把刀刃磨了磨,刻幾條雲紋輕鬆的很。
郭懷旭把簪子帶回了家,放在自己的一個小匣子裏。
他原以為沈珍珠得空還會去鐵匠鋪裏玩,誰知道她送過刀之後好幾天沒過來。不僅如此,他早上走的時候,沈珍珠早就走了。他晚上回去時,沈珍珠還在忙碌。
他好幾天沒跟她說過話了,連麵都見不上。
那天沈珍珠送了一把刀,把少年的心撩撥得滾燙滾燙的。忽然又幾天不見麵,讓郭懷旭整個人度日如年。
不是沈珍珠不想看美男,沈家雜貨鋪的生意這幾天好了很多,她實在忙得沒空去。
郭懷旭時常在鋪子裏往十字路口那邊眺望,然後一次次失望地低下了頭。
郭懷禮實在看不下去,悄悄問他,“二弟,你在等誰?”
郭懷旭驚覺,立刻回道,“沒有等誰。”
郭懷禮放下手中的器具,認真地看著郭懷旭,“二弟,珍珠是要招婿的。”
郭懷旭不妨他忽然點破,僵硬地轉過頭看著他,“大哥,你在說什麼呢。”
郭懷禮又道,“二弟,珍珠是個好姑娘,但爹不會答應的。你,早些死了心吧。”
郭懷旭怔楞在當場,“大哥。”
郭懷禮雖然是個大老粗,但畢竟說了親事,說話就放得開,“先不說珍珠姑娘是不是中意你,就說你去上沈家的門,爹不會答應。找上門女婿,沒有人會願意找近處的,都是找那非常遠的地方的女婿,防止女婿家裏人覺得臉上不好看,還擔心女婿心裏向著親爹娘。沈二叔不傻,咱們和沈家是鄰居,你做沈家女婿,沈家不放心。”
郭懷旭知道他說得對,但這種實話卻像刀子一樣讓他難過,比劉氏的冷漠還讓他難過。
郭懷禮說完話就拎起工具繼續幹活,全然不管郭懷旭一直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那裏。過了好久,他終於恢複了一點生氣。
當天下午,郭懷旭一直在鋪子裏忙個不停,仿佛不知道累一樣,連郭鐵匠喊他都沒聽見。
郭懷禮知道,二弟心裏這是難過了。想一想,要是現在李大姑娘不肯嫁給他了,他肯定也會瘋掉。
唉,二弟怎麼偏就喜歡上了珍珠妹妹,真是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