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殿下都沒嫌我髒,你好意思?”
霂霖不等馬天有回應。生生把那枚鐵片堵在了他的私密部位,似乎還像用勁的時候,隻感到另一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她。
霂霖抬頭一看,居然是看熱鬧沒多久的太子蕭寧,埋怨道“殿下是不滿意我的方法?”
蕭寧搖了搖頭,撥開她的手,又徑自搶了鐵片,嗔怪地摸著腦袋說,“不,不,不,本宮是不滿意你——的話。”
“嗯?什麼意思?”霂霖聽得一頭霧水,這太子殿下的腦回路竟然是揪著字眼。
“狗男女!”
正當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馬天冷不丁地冒了出來,並且帶著苦大仇深的嘲諷。
“聽見沒有,殿下他罵你。”這具身體的主人叫霂霖,是默默無聞的怡紅院撫琴女,所以不論旁人怎樣詆毀,於她而言,都是耳旁風罷了。
又不是罵她妖族什麼的,何必要耿耿於懷、懷恨在心呢。
“霂霖,夫妻本是同林鳥,你不能獨自美麗。”蕭寧可是在乎的,雖然對這些虛名從不放在心上,而唯有霂霖的地位他更看重。
東宮的女主人,怎麼可以被一個涼州賤奴踩在腳下。
哪知霂霖笑嘻嘻地補了一刀,“殿下說的哪裏話,這同林鳥那麼多,的確不缺我一個。”
蕭寧還以為她是在嫉妒錦瑟,趕緊摟著腰肢兒不肯鬆手,趴在她耳根子下柔聲道,“三千弱水,本宮隻取你一瓢飲。若是不信,本宮可以剖心自證。”
霂霖輕輕“嗤”了一聲,新鄉要不是死神係統定的破規矩,肯定第一天晚上就掏了你的心,以好仔細瞧瞧是黑心肝,還是正常的心。
不過說到“剖心”,這倒是提醒了霂霖。
審問馬天,用一般的酷刑未必管用,但剖心的成功率倒是極高。
心髒是連接人體血脈交彙融合的地方。而人當麵生命威脅的時候,第一個念頭便是護住胸口,隻要致命傷口不在心室,那麼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起死回生。
“殿下,可否幫我一個小忙?”
但由她親自動手終歸是危險係數過大,於是霂霖便向太子蕭寧投去巴巴兒的目光。
蕭寧喜歡她,但凡不觸及底線,或者觸及了一點點,也都是笑靨如花。
“準。”
隻見霂霖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一柄鋒利匕首,雙手捧到他跟前,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著,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在屋內響起,“煩請殿下,打開他的胸腔。”
蕭寧聽罷,帶著深深的懷疑看了她好多眼,終於是按捺不住問道,“霖霖,你口味這麼重。我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總有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殿下不必驚慌。”霂霖順手把匕首就放到手裏了,然後又輕聲細語地解釋道,“問非常之人,探非常之事,須用非常之法。”?
蕭寧剛想張口回一句,卻連開口的功夫都沒有,任由著霂霖拽著他走到馬天麵前,然後由著她握著自己的手,一點一點地在前方的肌膚做文章。?
這感覺本是糟糕透了,可他也不知為何渾身上下遊一股暖流。
她身上的淡淡花香,是他最癡迷的味道。
蕭寧以前曾夢想過:有朝一日,能緊緊握著她的手,一覺到天明,那有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