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需一個眼神,蕭清寒頓時心領神會,知道這是有人來了,準備要做戲了。
她趕緊痛聲尖叫了起來,憤聲道:“我是鎮遠王妃,你們敢這麼對我!王爺回來,不會饒了你們的!”
兩人配合的默契,倒顯得赫連煦在一旁很是多餘。
就在這個時候,鐵門外響起了哐哐哐的砸門聲。
“什麼事?”風澈問道。
“嬤嬤且給她留一口氣,皇上那邊要提審鎮遠王妃。”侍衛道,“還請嬤嬤把門打開!”
“應當是那邊反饋回來結果了。”風澈低聲道,“這邊先交給你,我去探聽一下結果。”
赫連煦點了點頭,就見蕭清寒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些紅色的液體,在手上臉上,塗塗畫畫了起來。
“你做什麼?”赫連煦看她把自己折騰的不像人反似鬼,不由蹙起了眉頭。
“我進了一趟慎刑司,要是沒把自己折騰的慘一點,你覺得宣妃看到,心裏能好受?”蕭清寒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在衣服和褲子上撕扯了起來。
“你……”赫連煦想說,差不多就行了。
誰曾想,她這一扯,卻險些扯去大半個袖子。
白皙的手臂,瞬間便暴露了出來。
赫連煦一下子沉下了臉色,未待給她遮掩回去。
卻見她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操作下,剛才那看上去還很正常的手臂,此時卻是血肉模糊,尤其那傷口,更是十分的猙獰逼真。
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蕭清寒挑眉笑道:“厲害吧!這叫特效妝!”
說話間,她便手腳並用的爬到了鐵台上,躺在那裏,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
此時她麵色蒼白,手指看上去青紫一片。
看上去,顯然就是剛受了拶刑的樣子。
就連手腕處,她都細心的做出了兩個被捆綁過,留下的青紫淤痕。
若非親眼所見,他必然也會以為,蕭清寒當真經曆過了非人的折磨。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給風澈打了個手勢。
而後,風澈便會意的打開了鐵門。
緊接著,便是幾個侍衛走了進來。
一看鐵台上蕭清寒的慘狀,幾人齊齊的吸了口涼氣。
這“照顧”的可謂是相當到位,想必宣妃應該對此非常的滿意。
隻是如今她傷的體無完膚,他們不免有種無從下手之感。
該怎麼把蕭清寒帶去月華宮審問才好?
其中為首的一個侍衛道:“她傷成這樣,還能自己走嗎?”
“開什麼玩笑!”風澈冷笑道,“從我們手中出去的犯人,莫說是走路,隻怕以後站都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不能叫上頭等的久了,我們幹脆拖過去就是了。”另外一個侍衛道。
“她這個樣子,會不會死在半路上?”那侍衛擔憂道,“若是死了,我們怕是不好交差!”
“幾位若是不棄,我可以將她背去月華宮,送到宣妃娘娘麵前。”赫連煦掐著嗓子道。
“那就勞煩嬤嬤了!”敲定主意之後,赫連煦便背起了她,闊步走了出去。
伏在他的背上,蕭清寒低聲道:“赫連煦,我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你的母妃就是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了。
我同她徹底撕破臉,已是必然!到那個時候,你要作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