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煦沒有說話,蕭清寒也不指望他能表什麼態了,幹脆就伏在他肩上,閉目養神。
宣妃再怎麼混賬,也是他的生母。
其實就目前的種種跡象,已經可以證明此事是宣妃的手筆了。
距離給宣妃定罪,還差一個實質性的證據而已。
這個證據要不要給出來,完全看赫連煦的打算。
也是她天真了,竟然指望他會大義滅親,親自指控他的生母。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好半晌之後,赫連煦這才幽幽的開了口。
“嗯。”蕭清寒隨口應了聲,情緒未明。
很快,蕭清寒便被帶去了月華宮。
宮中,宣妃正伏在皇帝懷裏,哭的相當悲戚。
而皇上一直都在柔聲安慰著她,並且保證,絕對不會放過害死赫連煦的凶手。
至於靜妃,她也坐在一側,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眼見蕭清寒被人給舒舒服服的背了進來,皇上頓時暴怒,冷斥道:“誰準你背她進來的!她自己不會走嗎”
聞言,赫連煦不緊不緩的放下蕭清寒,這才回道:“回皇上,鎮遠王妃她……”
“一個勾結強盜害死親王,還失了貞的女人,算什麼王妃!”皇上這一番話,等於直接定了蕭清寒的罪。
赫連煦眸色一動,未待開口,卻被蕭清寒不動聲色的踢了一下。
如今蕭清寒正裝作受了酷刑的模樣,整個人都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方才那一下子,看上去就像是她在努力掙紮著起身,才不小心踢到他的。
“掙紮”了好一會兒,蕭清寒這才虛弱不堪的道:“父皇……何出此言?難道,王爺他……”
“你還敢說!”皇上厲聲道,“朕便是輕信了你的鬼話,派了齊王過去搜救。
結果連他也險些糟了埋伏殞命於此!險些朕的兩個兒子,都要殞命於你的手中!蕭清寒,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說著,他看了一旁的靜妃一眼,冷冷道:“看在你救了太後和靜妃的麵子上,朕可以給你個辯駁的機會!趁早交代清楚來龍去脈,朕或許還能賞你個全屍!”
“敢問父皇,齊王遭到埋伏的地方,和容悅他們遇難之地,可是同處?”蕭清寒道。
“是不是同處又如何?”皇上沒好氣的道。
“假設臣媳所言句句屬實,那麼當時臣媳隻把王爺受困地點告訴了容悅。”蕭清寒道,
“臣媳聽聞,容悅帶兵救人,卻遇到了有人炸山,以致山體滑坡,半邊山壁都垮塌下來,生生埋葬了容悅帶去的親兵。敢問父皇,可有此事?”
“明知故問!”皇上仍是那副冷森森的模樣,顯然他料定了這炸山之事,是蕭清寒早就謀劃好的。
“能夠將百餘名侍衛都給埋葬的山體滑坡,必然規模不小。”蕭清寒冷冷道,“那麼若是王爺當真被困於此,豈不是也完全沒有了活命的可能?”
“所以,朕才說你心思惡毒!同樣的招數,你用兩次!幸虧第二次山體滑坡的威力不足,才讓齊王幸免於難!”皇上冷冷道,“你做的事,樁樁件件都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話說!”
聞言,蕭清寒忽而冷聲道:“臣媳當然有話要說!臣媳要指控容悅,欺上瞞下,謀害王爺!陷害臣媳!”
聞言,赫連煦不由微微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