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半空……”
感受到從那五個黑衣人周身逐漸蔓延開來的恐怖氣息,嚴春霖頓時汗如雨下,不住的咽了咽嗓子,顫抖著聲音道:“這尼瑪是超脫強者!”
“草!”
瞧這陣勢,明顯就不是出自趙含章的手筆,趙豐年隨即也被嚇了一大跳,情急之下,他連忙伸手扯過了同樣驚駭欲絕的靳小樓,將其一把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你們,誰是趙豐年?”
居中的黑衣人於半空中緩緩拔高了身體,眼神格外冷漠的俯視著場間的三個少年。
那樣的目光,如同是蒼鷹麵對著螻蟻,不帶有絲毫憐憫的溫度……
“諸位大哥,我就一打工的,不至於勞您們親自動手吧?”
聽得黑衣人的問話,嚴春霖和靳小樓下意識的就把目光齊齊落在了趙豐年的身上,不得已,趙豐年隻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麵朝著五位黑衣強者拱了拱手,一臉訕笑道:“大家都是奉命辦事,還請體諒則個!”
“嗬嗬嗬!”
似乎也是頭一次遇見像趙豐年這種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的“棒槌”,那黑衣人頓覺有趣,嘴裏當時就發出了一陣沙啞無比的笑聲,言語充滿了戲弄道:“區區幾個煉氣境的小子,殺來倒也的確髒了本座的手……”
“既如此,您放我們一馬,我承您的情!”
“哈哈哈哈哈!”
“……”
仿佛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話,領頭的黑衣人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連帶著他身邊的同伴也都是相繼抽動著肩膀,貌似憋得很辛苦的樣子……
“趙豐年你能不能爺們兒一點,別這麼下賤!”
常年養尊處優的靳小樓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嘲笑,當即便扭頭衝著趙豐年怒聲低吼道:“死就死吧,怕他們個球!”
“……”
“沒錯,你這位同伴說得很有道理!”
黑衣人逐漸收起了笑聲,繼續啞著嗓子,語帶玩味說道:“堂堂蘊塵司百戶,是該死得有尊嚴一點……若不這樣吧,你自己動手,本座負責鬧出動靜,讓山下的小崽子們上來給你收屍!”
“沒得商量?”趙豐年挑眉,神色趨近於不善。
“沒得商量!”趙豐年的表情變化落在了黑衣人的眼裏,使之不斷搖頭,貌似愈發的風輕雲淡。
“那行!”見對方態度如此堅決,趙豐年也就不願再繼續“丟人現眼”了,當即便從懷裏摸出了一顆彈丸,亮到黑衣人的麵前晃了晃道:“諸位大哥可願容小子發個消息回去?然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估計是趕上了心情不錯,亦或是在來這裏之前早就摸透了趙豐年的底細,料他也翻不出多大個浪來,因此成竹在胸。
黑衣人當即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趙豐年“最後”的請求,撚須頷首輕笑道:“你可以給陳平安交代清楚自己的後事,當然,如果你還是不甘心,也可以把他叫過來,本座倒也能勉為其難的將他一並送下去陪你!”
趙豐年用心感受了一下眼前這黑衣人的氣息,發現他與陳平安相比確實不遑多讓,更別說他還有四個與之氣息相仿的同伴,陳平安此刻要是敢獨自現身,估計還真會像他說的那樣落得個飲恨當場的結局……
“我能不能也捏個丸子?”趁這機會,靳小樓也忍不住放下了矜持,弱弱的舉起手來,以商量的語氣說道:“就是身體突然有點不舒服,想喊個長輩過來接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