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剛轉過來,就看到良哥兒暈倒的一幕,怒不可遏,在這江都,還有人這樣欺負他江家的子弟,他雖不喜歡良哥兒,可斷然沒有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欺負他。
“豎子,敢爾。”
他憤怒的一聲,抽出腰間的鞭子,一鞭子往背對著他的素雲身上抽去。
素雲看到良哥兒暈倒了去,心急如焚,哪裏留意到背後的鞭子。
陸磊看到這一幕已經阻擋不及,眼看著鞭子呼嘯而至,他一個縱身將素雲和良哥兒護住,那一鞭子下去,陸磊悶哼一聲,身子抖了一抖,那護衛的姿勢卻絲毫沒有動彈。
江祁看著他打人竟然有人敢阻擋,怒喝道:“滾開!”
隨即一鞭子又抽將下去。
陸磊那容的他如此放肆,轉身右腳彈起,踢中他的手腕,鞭子脫手而出,江祁看到那轉過身的男子,愣住了。
顧不得手腕劇痛,忙一拱禮:“陸大人,怎麼是你?”
“怎麼,若不是本官,這婦孺小兒可還有命在。”陸磊神情淡然,站在素雲的麵前,像一塊巨大的山石,撐起了背後欲來的風雨。
“還是說江家的權勢,已經覆蓋了整個江都,這江都已經成了你江家的後院不成。”
如若說陸磊前半段話是斥責,那麼這後半句就是誅心了。
江祁臉色大變,剛剛隨意的拱手禮還未起身,便立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草民不敢,還請陸大人明鑒。”他哆嗦著。
心裏頭比誰都明白,為什麼封靜明明任期滿了,卻還是被連任了,為什麼這次的副手除了一個許煥,又多了一個陸磊。
許煥便跟了那封靜多年,也不如這陸磊一人可怕,這身身上就有一股蔑視眾生的威壓在,江祁不是傻瓜,雖然他犬色聲馬,表麵流連於紅樓楚館,但是他心底比誰都明白,誰才值得權利去防備的。
若是這陸磊執意要將這罪名壓在他的頭上,他江家有錢卻無勢,僅憑著姐姐做了那知府的小妾,是完完全全夠不著救他的。
思及此他慌忙解釋:“這女子懷裏的小兒,是我兒從鈞,我剛剛看到他暈倒,怕她是個拍花子,要害人,才慌忙之下,出手狠厲了些。”
一旁的李春娘看到了如此的景象,看的那不可一世的江祁都匍匐在地上,跪的周周正正,想到她剛剛對良哥兒那一幕,心裏絕望極了,兩眼一翻,也暈了過去。
素雲沒顧得其他,隻是給良哥兒順氣,掐了人中,又揉了後頸的穴位,這是張大夫說過的,好在這良哥兒咳了兩下,醒來過來又開始哭。
“良哥兒,你看看這是什麼?”素雲看到他終於醒了過來,心下高興,從腰間摘下一枚如意繡的荷包,如意本想繡哥天鵝的,結果收益不佳,成了一隻水鴨。
素雲看著水鴨甚有幾分童趣,便掛在腰間,沒人仔細去看,倒也看不出什麼來,隻又如意暗暗的發誓,一定要繡一個絕美的圖案出來,好換了這水鴨子回去。
良哥兒聽到素雲的聲音,先是抽噎著止住了哭泣,手裏抓過那水鴨子荷包,任由素雲給他擦淚珠,“鴨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