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道友別動怒,我這裏有顆上好的丹藥,不如你收下……”
那人接過丹藥,從表麵覆蓋的花紋來看,便知其必然是珍品,於是心中一樂回應道:“客氣客氣,若是在下的後背能為道友帶來些許安全感,縱然我有所勞累又如何,我輩修士應當互相幫助才對嘛!”
過了片刻,那股腥臭開始在人群中蔓延,所經之處無不引人惡心嘔吐,那種爽感仿佛是置身於千上萬的屍體中。
“這股氣味,怎麼這麼熟悉呢?”
“是的沒錯了,像師傅十年沒洗的臭襪子……”
此人以拳拍手,語氣那是相當的肯定。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談論之際,風逸塵仔細嗅了嗅這股腥味,心中竟無意竄出莫名的緊張感。
“這股腥臭來勢洶洶,怕是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要來了,到時候若是出現變故,一定要跟緊我的腳步……”
聽著風逸塵小聲嘀咕,單良心中也是一緊,不由結結巴巴問道:“無……無麵兄,要發生甚麼事了……”
“別多問了,想要活命就得聽我的!”
單良全身肌肉高度緊張,隨時做好全力衝刺的準備,雖說他與風逸塵剛認識不久,但卻對他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信任。
陰風依舊猖狂,那火把雖然塗抹了火油,可奈何依舊抵擋不了風的攻勢,顫顫巍巍火光在黑暗中獨自飄零,有好幾次近乎熄滅。
“不行,陰風太過詭異,若是不添加大量的火油,我想這火光很難堅持的住!”
“對了,剛才的那位兄弟,還得麻煩你把手中剩下的火油分給大家,省得火把被風吹滅……”
譚倉轉身朝人群看去,撲朔迷離的火花,讓他更加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咯咯咯……火油……好啊……”
陰影之下,那人笑聲很是詭異,在回答譚倉過後,卻見他上半身開始不協調扭動起來,隨即伴隨著一陣咳嗽,他嘴中竟然吐出了大片黑色物質。
見此情景,眾人頭皮發麻紛紛嚇的退卻,看著行為怪異的那人,一時半會竟都說不出來話來。
“怎麼回事……”
由於譚倉站在最外,他很難看清究竟發生了何事,見眾人腳步朝後遠離那人,他不由好奇的將火把伸了過去,試圖借助這微弱的火光探明一切。
火把慢慢接近,終於將那人臉龐照清,可當眾人看到那副熟悉的麵孔後,竟都不自覺的張大了嘴,驚訝過後緊接著便是驚恐。
“是你?”
譚倉滿臉詫異,此人不是先前探路的那人還能是誰,隻是他為何會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人群中,那手段竟能悄無聲息的瞞住所有人。
那人麵目猙獰,嘴角都快翹在了耳垂邊,卻見他指著地上的黑色物質,怪笑道:“這……便是你想要的火油,不過得拿東西來換!”
“好……你看這東西怎麼樣!”
譚倉自然不傻,他一眼便看出此人有詐,於是便趁其不備之際,揮動大刀直接朝那人的頭顱砍去。
“噗呲”
刀刃鋒利,金石可破,僅憑肉身抵抗怎能遮掩其光芒。
寒光閃爍過後,陰風竟然稍有削減,飄閃不斷的花光終於穩定,此刻黑暗也有少許退卻。
借著火光,總算可以看清那人,卻見他衣衫襤褸渾身血漬,身上更是被參差不齊的傷口覆蓋,像是被野狗啃食那般淒慘,他完完全全沒了人的模樣。
此刻,安靜異常。
譚倉自信滿滿收回大刀,隨著那人半顆腦袋脫身飛去,有紅白混合物立即從那缺口噴射而出,場麵極其血腥直引人不適,甚至有幾人不堪忍受吐了出來。
“諸位,他已經不是人了,譚某出招自然不會留手,省得殺不死他徒增麻煩……隻是可惜了這位兄弟……”
譚倉語氣頗為傷感,當著大家的麵,這戲份得做足才行。
“譚兄不必自責,你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相信這位兄弟在天之靈,一定不會怪罪你!”
溫子明率先開口,他自然懂得譚倉不會為那人傷心,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見那人被梟首,單良此時吐了口長氣,隨即說道:“好了好了,這下總算安全了……”
可風逸塵緊張依舊,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心有餘悸:“不對,事情絕非我們想象的那般簡單,我覺得還沒完!”
“不……不會吧,腦袋都被砍掉了,他總不能還會爬起來咬我們吧?”
單良心生疑問,他現在認為是無麵太過緊張,從而才落得疑神疑鬼的病根。
“此事絕非我小題大做,你且仔細瞧瞧那人的傷口,是否發現了怪異之處……”
借著火光看去,單良神色立即變得慌張起來,隨後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這……這傷口中心,為何會暗藏著一個小洞?”
順著單良的目光仔細一看,果然如他所說,那片大大小小呈鋸齒狀的傷口,其中心處竟都有個黃豆般大小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