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言出法隨,刹那間風雲彙聚,萬裏長空烏雲密布。
可怕的天威降落,刹那間使得整個龍蛇山為之震顫。
“那是什麼?”沈弼文臉色驟變。
隻見從萬丈高空,忽然劍影重重,竟有萬劍之勢,而且每一道劍影,均長達數丈,轟然間墜落,急如流星。
整個沈家殺手基地,聚集了數千人,除了在此特訓的殺手之外,更多的是地勤人員。
“快跑啊!”
那些地勤人員看到這一幕,恍如末世降臨,大呼聲中,紛紛四散奔逃。
“噗!”
第一道劍影墜落,砸在阿大的身上。
那阿大催動功法,渾身璀璨入金,熠熠發光,躍身迎擊。然而,他在劍影麵前,竟是如此渺小,眨眼間就被劍影吞沒。
“轟隆!”
刹那間天塌地陷。
阿大整個人被撕碎,鮮血灑落如雨。
沈家八駿的其餘七人,見狀都露出驚恐之色,哪裏還敢對抗,丟下沈弼文就奪路而逃。
他們是殺手,卻不是死士,麵對這一無可抵禦的的天威,首先選擇了保命。
“你們以為還能逃得了嗎?沈家作惡多端,便是你們這些人充當羽翼,今日就全給我留下吧!”
第二道劍影、第三道劍影、第四道劍影……
密密麻麻的劍影不分先後地墜落,璀璨如流星,絢爛得讓人感覺刺目,而麵對這恐怖的攻擊,沈家八駿全軍覆沒。
更可怕的是,這劍雨的籠罩範圍,波及整個龍蛇山。
沈家辛苦經營多年的殺手基地,在劍雨的密集攻擊下傾覆,數以千計的人員殞命。
這劍雨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才停止。
再看時,整個殺手基地,已經變得殘破不堪,到處都是哀嚎的人群。
曾經被安瀾市的人視為禁地的龍蛇山,已經滿目瘡痍。
此刻,沈弼文已經癱軟在地上,驚恐萬狀地望著眼前這一幕。
饒是他曾經殺人無數,可在這恐怖的劍雨麵前,還是被嚇破了膽,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你不是陳鋒,你究竟是誰?我沈家究竟跟你有什麼仇怨,你竟出死狠手?”沈弼文失聲叫道。
他絕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曾是被自己視為螻蟻的那個精武道館學徒。
不可能是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從一名螞蟻成長為了一個巨人,就算是神都未必能夠做到。
“我就是陳鋒,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你出身豪門世家,就以為可以橫行無忌,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著無數的奇遇,可以在短時間內造就一個高手,將你踩在腳底下。”
陳鋒略微有些急喘,剛剛那一劍,他傾盡全力,抽空了方圓數十裏的元氣,更是把他體內的極品元氣抽空。
他現在提劍的力氣都沒有,可卻站得筆挺,如同一個巨人般,俯視沈弼文。
此刻,他就像是一尊神明,可左右著沈弼文的生與死。
“陳鋒我錯了。沈家失去了殺手基地,就失去了作為豪門世家的資格。我沈家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求你放過我一條狗命吧!”沈弼文哭泣求饒,“嘭嘭嘭”地磕頭如搗蒜。
“你殺別人的時候,會因為對方求饒,就放過他們一命嗎?如果不能,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饒你?”陳鋒嗬斥道。
沈弼文癱軟了,頭也不磕了,就像是頭被困在籠中的猛獸,眼睛通紅。
忽然間,他提起一股怒氣,竟然魚躍而起,掌中出現了一柄小劍,直刺陳鋒的咽喉。
作為沈家殺手基地的負責人,他對於殺手的手段自然了如指掌。在敵人最麻痹的時候,發起致命一擊,這是刺殺者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