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微笑點頭,雨一落地,便要殺人。
蕭平皺眉看了看幾個大漢的情況,不出意外幾人已經死了,身上毫發無損,神魂卻已經在那雨中消亡,真是好一場雨。
不由咬牙對張誌和說道:“你是怎麼惹到他的?你跟他交過手嗎?”
“交過……也沒交過。”
張誌和愣愣說道,仿佛自己的神魂也被一場大雨洗刷了一遍,“以前我聽說他老去村口客棧,我就想去看看,也確實去了,在二百多丈外,他看了我一眼,到現在我都不敢回頭,還在跑。”
蕭平看了看張誌和嚇愣了的樣子,又看了看那青衫書生,轉眼之間書生已經退出了十餘丈外,雙袖鼓脹,秋風肅殺,小小兩隻青衫袖袍之間,充斥著沙場點兵的雄渾氣勢。
書生閑庭信步,緩緩飄蕩在那周圍,靜看著這場小雨下完,這是他給兩人的禮物。
蕭平已經忍不住大喊道:“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
“哎~”
青衫書生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修行中人,忌諱心境如一葉扁舟,隨波逐流,至於心境絮亂如柳絮的人,都不配談忌諱不忌諱了,根本就不該修道,修了道,僥幸攀高了境界,一切隻為了蠅頭小利,搶機緣爭法寶奪靈氣,下山行走人間,除了耀武揚威,還能做什麼好事?”
青衫書生按下袖中的秋風,看著蕭平說道:“你跟老板娘的事我都知道了,今天你跑不了。留下來吧,這雨就是給你們看的。”
話音剛落,秋風入袖。
這道秋風伴他多年,每讀一篇聖賢文章這道秋風便增長幾分,當年於山莊中朗誦某位聖人的篇章,寒冬臘月,一陣秋風飄過,他便得了他的道了。
蕭平眉頭緊皺。
說實話,自己是真的不願意別人評價自己的心態,雖然他說的沒錯。
與永寧村的老王對戰,先天王體便無法抵擋了,現在又碰上了個儒仙,蕭平的心態確實如他所說一般,如一葉扁舟,甚至可以說是絮亂如柳絮。
但是後麵說的話自己不能忍,什麼叫不適合修仙?要不是你們這幫人阻攔我,我會考慮修煉魔功嗎?
蕭平回頭看了看張誌和,淡淡的說道:“你先退後,這個人我看的很不順眼,讓我先出手,打不過了你再上。”
“啊?”
張誌和微微一愣,然後又點點頭道:“看的出來,你很有把握,那你小心點吧。”
蕭平微微一笑道:“當然,我天生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