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死前這一記飛劍取人頭,以他多年砍頭經驗,一旦砍中注定痛苦無比。可惜行百裏者半九十,最後十裏地最難,也最為重要。
韓束死屍倒地,剛剛凝聚出的金丹隨風消散,一身修為徹底散盡,卻隻是砍了一個空轎子罷了。
身穿錦袍的男人緩步走到韓束的死屍身旁,屍體死時緊緊拽著那柄寶劍,男人神色平靜,用腳輕踩韓束緊握寶劍的手腕,將手腕生生踩碎。
手掌終於張開,男人附身撿起寶劍細細觀瞧,劍鋒已經殘破,但剛才那一劍著實擔得起驚豔二字,蘊含著金丹修士臨死一劍的氣勢,這把寶劍他要好好收藏起來。
壯漢南亭猛的撞入城門而來,身形在男人麵前長跪不起,高聲說道:“屬下來遲,請城主大人降罪!”
男人擺了擺手,微笑說道:“怪隻怪那鍾禾,不能怪你。你做的不錯,不用放在心上。”
壯漢仍然久久不願起身。
男人有些無奈,隻能瞪眼說道:“真不怪你,城主府內陣法已經撤去,那鍾禾重歸仙人境界,一股風別說吹走你,就是吹死你都是談笑間。要跪去城主府跪那鍾禾去,求他別殺了你這三百來斤肉。”
壯漢聞言站起身來,悶聲說道:“不跪了,我死也不會跪他。”
男人沒有說話,將手中的寶劍遞給壯漢,說道:“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要這把劍嗎?送你了。”
壯漢接過寶劍,看到已經殘缺的劍鋒,搖一搖頭說:“以前是把好劍,當作守城將領的佩劍都綽綽有餘,但現在已經殘缺,不值什麼錢了。”
說完壯漢隨手一丟,將寶劍扔在了路邊,城主大人慌忙彎腰去撿,不忘教訓壯漢:“敗家子,劍上的劍勢不是好東西嗎?還說不值錢,就是當法器賣都有人買。”
壯漢哈哈大笑,城主大人這見錢眼開的毛病才是他最習慣的,這些天處理這些收尾的事情,實在是讓人頭疼。在他看來這些馬匪早該死絕,不然必會影響大人日後回皇城的發展,好在一切順利……
轎子被一劍砍的渣都不剩,韓束死前也隻為了給轎子裏的人一劍,所以劍氣精華部分及其濃縮,沒有絲毫外泄,周圍護轎的人隻是清微擦傷,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華麗長袍,男子提著寶劍,帶著眾人往城主府走去,行為舉止與常人一般,路上如果遇見鍾禾了,可能還要順便道個歉。
城主府內,將狗交於老熟人紅袍老頭看管。鍾禾獨自一人雖薑武夷走入府中,走了半天都不到內院,鍾禾不由大怒,架起一陣秋風將兩個人影吹入府中,鍾禾冷著臉說道:“城主府什麼時候擴建的?怎麼變得這麼大了?”
薑武夷拍了拍身上的風沙,隨意說道:“朝廷撥了筆剿匪的款,卻不知馬匪已被詔安,城主大人想獨吞掉錢財,連詔安馬匪的軍費都不想掏了,便派人將其滅掉,省下的錢擴建了城主府,但是前輩放心,外院沒動,依然是南疆學宮的布局,那顆棗樹更是城主大人嚴令保護的。”
鍾禾冷笑一聲:“是,除了外院都動了。難道事情真的那麼簡單?城外那麼大的動靜殺韓束,就隻是為了錢?李密那小子是愛錢如命,但這種荒唐的事情還是辦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