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到生著桑樹,而桑木很適合製作弓箭,趙池讓老魁砍伐了一些粗細不一的枝幹,送上山來。他開始教授老魁,如何製作弓箭。
粗細適中的桑木枝幹,經過多次火烤晾曬,製成了曲度合適、優美的弓臂,再將堅韌的獸筋浸泡,剝成細絲,再編織擰成一股,塗上獸油晾曬,成為了堅韌而有彈性的弓弦。
將弦擰上至弓臂之上,一把漂亮的硬弓終於製成了。又用粗糙的石斧,砍削打磨了一把子木箭。
桑母和老魁都很疑惑,不知道趙池費了許多功夫,製作這隻半月形的奇怪物品,來幹什麼。為了解答兩人的疑惑,趙池帶著兩人下了山。
在山腳,離開一棵桑樹有五十步,趙池神閑氣定地站定,成丁步側身,將一隻木箭搭上弓弦,引臂運氣開弓,箭如流星,飛向五十步外的桑樹。
老遠“奪”地傳來一聲輕響,桑母和老魁麵麵相覷,還是沒有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走,過去看看,你們就明白了。”趙池帶著兩人到了樹前,兩人看到剛才趙池搭在弓弦上的那支削尖的細細木棍,穿透了堅硬的桑樹枝幹,前麵露出個尖尖的頭、後麵留著老大一截,整個鑲嵌在堅硬的樹幹中間。
桑母看著樹幹,頓時明白,驚喜地叫道:“照這樣子,獵人們老遠就可刺殺獵物,不必再衝到獵物跟前,這樣獵人再不會輕易受傷了。”
“還是桑母聰明。”趙池誇讚道。
“這個東西叫什麼名字。”桑母很喜歡趙池的誇讚,頓時笑靨如花。
“這個叫做弓”趙池舉起手中的弓道,又從腰裏抽出一根長長的細木枝:“這個叫做箭,合起來就叫做弓箭。”
“弓箭!”桑母口齒伶俐,立刻學會了這陌生的詞彙。旁邊的老魁,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嘴巴,他不知道如何發出這陌生的音節。
“是的,這個叫做弓箭。”
“你怎麼知道製作弓箭?又是夢裏?”趙池的發明,再次勾起了桑母的疑問。
“桑母,我可以不讓所有人知道我會製作弓箭,但我卻讓你們知道了。因為我知道,這東西對部落有用處。桑母難道還要質疑我的目的嗎?”趙池擺出一副嚴肅的麵孔,侃侃而談:“桑母,隻要不危害部落,每個人都應該有保留秘密的權利。”
桑母一愣,從未見過趙池如此嚴肅成熟之態,半晌才道:“你說得很深奧,我不是太懂。”她腦中突然出現了老桑母臨死前恐怖的呼喊聲,那也是一種陌生的語言:“血!惡魔!”
“血!惡魔!”桑母突然道,盯著趙池:“這是什麼意思?”
趙池也沒有聽懂,這對於他,也是陌生的語言:“我聽不懂,桑母。”
桑母垂下了與趙池對視的目光,低聲道:“雖然我不太懂你說的話,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會再追問你,你可以保留你的秘密,但你一定不能危害部落和族人,如若不然,我將詛咒你。”
“放心吧桑母,我很喜歡我的族人,要不我也不想著製作弓箭了。”趙池嚴肅之態消失,又是滿臉的陽光笑容,帶著桑母也有了笑意。
“桑母,你要不要試試?”趙池問道,將弓遞向桑母。
桑母接過弓箭,學著趙池的模樣引弓搭箭,可將小臉漲得通紅,才將弓拉開了一點。
“呀,不行。”桑母有些羞愧地將弓遞回給趙池,這時,她才知道,這原來是個力氣活。
“老魁,你試試。”桑母拉不開弓,在他意料之中,趙池將弓交給老魁。
老魁的力氣不小,學著趙池的樣子,一把就將弓拉了個滿月。
“不錯,若族人都有你這麼大力氣,即便木箭射不穿獵物皮肉,射獵物的眼睛般薄弱處,應該是可以殺死獵物的。”趙池的言語中,夾雜著大量他們聽不太懂的語言,部落的語言沒有趙池說的這麼複雜囉嗦,但能表達的意思也很簡單。
趙池抽出一支箭,遞給老魁,老魁引弓搭箭,趙池在旁糾正指導他的動作,讓他瞄準前麵一棵樹。
老魁手一鬆,嗖地,箭飛出,擦著瞄準的那棵樹身而過,沒有射中。
連射幾箭,終於射中了樹,箭卻沒有如趙池般穿透樹幹,蓬地一聲,箭杆在樹身上彈跳一下,斷成兩截,濺飛出去,。
趙池的大荒經已修煉到一層三階,也就是高級階段,能將體內氣息灌注在箭杆之中,故能射穿桑樹。老魁空有力氣,卻沒有內息,自然無法射穿桑樹。
其中道理,老魁自然不知道,看自己不如瘦弱的小雷,老魁也不由漲紅了老臉,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