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國公能力有限,訓練的死士也不是那些江洋大盜的對手,……”
“住嘴!你怎麼知道衛國公訓練的斥候,就是那些江洋大盜的對手了?拿別人的東西不心疼,是不是?”
“皇後娘娘,戚伯雄已經起了殺心,國公的命就保不住了,嗚嗚,他到了榮昌,步步艱難,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她忽然清醒,打住了。
“為了一個什麼?”
襄國公夫人知道說錯了話,轉著眼珠子想掩飾。
“到了如今,你竟然還不知罪!不就因為一個礦山嗎?這些年,皇上寬仁,你們越發肆無忌憚,現在,竟然想讓本宮為你安排人馬,保護私產!襄國公夫人,不要以為皇上不知道這些,他是念在老國公隻有這一個兒子。
想當初,第一代襄國公橫馬立刀,何等的英雄氣概,第二代襄國公跟隨太宗,也是忠臣一個,第三代襄國公,更是為了扳倒梁炳輝,吃盡了苦頭,可惜老公爺壯誌未酬身先死,並肩王和皇帝每每想起這些,都唏噓不已,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饒你夫妻狗命,沒想到把你們慣出毛病了。”
燕然說得義正詞嚴,襄國公夫人沒想到自己夫妻的那點隱私,皇上和皇後都知道,越發驚懼萬分,癱坐在地,身子抖得如篩糠一般。
“來——”
不等燕然說出“人”字,襄國公夫人急忙製止:“皇後,皇後娘娘,手下留情,皇後娘娘,臣妾和國公爺,情願將功贖罪,我們哪怕粉身碎骨,也幫朝廷鏟除戚家,都是戚伯雄逼的,不然我們也不會這樣,娘娘……”襄國公夫人磕頭如搗蒜。
“罷了,你在偏殿歇息一下,等會兒皇上下朝,你直接給萬歲爺說,到底如何定奪,臣妾說了不算!”
燕然拍拍手,兩個太監過來,架起襄國公夫人,她已經軟癱在地,根本無法走路,幾乎是被拖著走的。
其實燕然並不知道襄國公和戚伯雄為何會這樣,既然襄國公夫人來遊說,那肯定就不是為了女人,剩下的,就是財富和權勢了。
爭權,是不敢這樣告狀的,奪利?在西南,交通不便,百姓貧困,能奪的利便隻有一個——礦,襄國公夫人實在太無能,一下子便讓她給詐出來了。
寶麟從暖閣鑽出來,小臉繃得緊緊的:“母後,讓我說中了吧?西南危矣。”
燕然歎口氣:“你父皇也不是不知道西南不穩,可這些年,不是旱就是澇,還鬧過一場瘟疫,這麼大的國家,事情太多了,他根本顧不過來。”想想丈夫以前,雞鳴起舞,身體練得棒棒的,麵色紅潤、精神奕奕,這幾年總是熬夜,臉色都蒼白了,她便十分心疼。
“母後,讓我來幫爹爹。”
“麟兒還小,太過勞累,身體吃不消。”
“不礙的。”
“不!”燕然的語氣特別堅定,“麟兒首要的事兒,還是要長好身體,母後準備勸你父皇,增加內閣的權利,讓他們多分擔些。”
“那樣,父皇的威勢不就被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