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報傳來,看來是張煌言的奇襲之策成功了。
殺清兵有多少呢?有沒有幹掉多鐸?薑瓖興奮之餘,在想著這些方麵。
奔近薑瓖時,士卒已是氣喘籲籲。
薑瓖接過信函,將之打開。
頓時,薑瓖狂喜起來。
“好,張煌言幹得好!”
薑瓖大笑著,他立即命令下去,快速把捷報傳遍宮內宮外,傳遍目前能掌控的北直隸和山西。
他又再派人向張發可傳令,把清兵的首級都運回來,他要作為京觀,讓百姓們都親眼看看薑瓖麾下京營的戰果。
初九下午,將軍石關,張發可接到了薑瓖最新的命令。
他傳令下去,割下清兵的首級,將身軀埋下,把首級裝好用馬車運回去。
將軍石關這邊,張發可留下一千總駐守,下令明天班師回朝。
那些戰死的四千餘士卒們,在附近挖坑埋葬。
翌日,張發可率領萬餘人返回,還有三千餘匹戰馬被帶著南下。
出征的將士們得勝班師回朝,官兵們皆是高高興興,一路上走過的村落、鎮上,百姓們都自發歡迎,甚得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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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城,多爾袞在這已停留了數日,等待著多鐸那邊的捷報。
範文程回來後,多爾袞一直未召見他,他亦心灰意冷,除了解手和洗澡外,幾乎待在屋內不出來。
多爾袞對範文程很是不滿,對範文程不聞不問,他準備回到盛京後,上朝時問罪於範文程。
初九這天,一匹快馬來到寧遠,說是豫親王派來傳遞軍情。
某宅子,這裏是攝政王行轅。
正堂內,多爾袞叫上葉臣一起喝悶酒。
因為心情不好,多爾袞喝了很多酒。
葉臣道:“請攝政王別太難過,雖然在山海關出了意外,西邊的豫親王一定能勝,這天下終究還是咱大清的。”
多爾袞又再喝下一杯酒,道:“原本,我大清就不用死這麼多人,吳三桂和那五萬精兵,也是我大清的人。可結果…哎!都是那該死的薑瓖。”
葉臣安慰道:“雖然出了點意外,但勝利一定屬於我們,說不定現在豫親王已經殺入平原,揮師南下攻北京城。”
多爾袞道:“但願如此!”
他露出惡狠狠的眼神,道:“薑瓖,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這時候,有部下來報。
“啟稟攝政王,豫親王派人傳來消息了!”
頓時,多爾袞和葉臣皆是一喜。
葉臣道:“定是來捷報了!”
多爾袞感慨道:“雖然出了意外,但薑瓖休想擋住大清主宰天下之勢。”
那士卒進入,將信函上呈給多爾袞。
多爾袞接著信函,取出裏麵的紙箋,他倒要看看,多鐸取得了多大的戰果。
很快,當打開紙箋後,多爾袞頓時臉色大變。
看到後麵,多爾袞臉色已變成了豬肝色。
看著多爾袞神情,葉臣斷定這是壞消息,很大的壞消息。
多爾袞看完後,軟癱癱坐在旁邊椅子上,兩眼無神,目光呆滯。
葉臣接過紙箋一看,臉色同樣很難看。
竟然有如此慘敗,此前萬萬沒想到。
原本還想著,對於上次薑瓖的戰術有了針對性措施,失敗的肯定性很低,沒想到還是敗了,並且敗得如此之慘。
兩人都呆在當場,過了許久,葉臣道:“攝政王,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大清還有機會,以後一定能滅薑瓖。”
多爾袞悲痛道:“薑瓖的人殺了我大清將士七八萬,山海關又折損近兩萬人,我大清元氣大傷,薑瓖掌控朝政,這次滅不了薑瓖,讓他有機會做大,以後再要滅薑瓖,可就難了!”
關內的發展潛力,遠超過遼東,隻要有強有力的人管治,元氣便會快速回複,積攢起強大的實力,地出東北的滿清難以匹敵。
滿清能坐大,因為有努爾哈赤、皇太極這樣的明君,大明反過來是庸君、昏君掌權,才給了滿清崛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