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梓越得到今晚可以在媽媽這邊住的消息之後,高興壞了,脫口就說道:“我要跟媽媽睡!”
菲奧娜一聽,緊跟著起哄:“那我也要跟媽咪睡!”
葉如茵聽見兒子要跟她睡,激動得眼睛發亮,剛要答應,就被瞅見苗頭的烈西昀捂住了嘴。
烈西昀反問兩個小家夥:“你們跟媽媽睡,那爸爸睡哪兒?”
“爸爸……”烈梓越愣了兩秒之後,猛地反應過來,連忙改口,“我可以自己睡的。”
菲奧娜還懵懂著,開口就說道:“大家一起……”
還沒說完,也被烈梓越捂住了嘴。
烈梓越飛快地把菲奧娜拉到一旁,在她耳邊小聲道:“姑姑說啦,要多給爸爸媽媽獨處的時間,他們獨處的時候,我們不能去打擾。你忘啦?”
菲奧娜恍然大悟,“啊,我想起來啦。好吧。”
她跑到葉如茵麵前,說道:“媽咪,我想過啦,我不能把我的小夥伴們扔在房間裏麵,我要陪他們一起睡。還是爸爸陪你睡吧。”
烈西昀不解地問:“小夥伴們?”
葉如茵解釋道:“各種各樣的娃娃。”
原來如此。
他沒養過女兒,兒子沒有讓玩具陪睡的愛好,一時沒反應過來。
葉如茵不舍地看著牽著菲奧娜離開、貼心地把空間留給兩個大人的兒子,安慰自己:沒關係,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蘇競岑泡完澡,身體意外地感到輕鬆了不少,他懸著的心這才放鬆了一些。之前滕少晴給他用重藥的時候,他除了難受還是難受,從來沒有輕鬆過。
要是葉如茵一開始就答應給他治療的話,他現在可能已經好了。
怨恨和喜悅兩種心情交替在蘇競岑的心裏出現,拉扯著他,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最後隻能怨自己運氣不好,能治好他的醫生,剛好是烈西昀兒子的親生母親!
葉如茵給蘇競岑診脈之後,又給他施針。
當晚,這段時間以來一直休息得不好的蘇競岑難得地睡了個好覺。
這一晚,葉如茵卻幾乎沒怎麼睡。
烈西昀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需求居然這麼大。以前一直沒有看對眼的對象,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過於看重事業而清心寡欲的人,但今晚的表現,打破了他對自己的認知。
原來,他並不是清心寡欲,隻是以前一直沒有遇到那個他想要擁抱的對象!
快天亮的時候,葉如茵精疲力竭地趴在床上,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呢喃:“你明晚還是回你自己家睡去吧。”
她的聲音不大,但烈西昀和她緊緊地貼在一起,還是清楚地聽見了。
食髓知味,乖乖聽話就是對他自己的殘忍。
他假裝沒聽見,“你說什麼?再來一次?可以。”
葉如茵:“……”這個禽獸!
即便是在最為激動的時刻,烈西昀依然控製著一分清明,用來壓製烈無傷。
天邊微微亮時,兩人纏繞在一起,沉沉睡去。
烈無傷不顧身體的疲倦,睜開眼睛,就著小夜燈微弱的光線,看著懷裏軟綿綿的葉如茵,以及她白皙柔嫩的身體上被留下的痕跡,快要氣瘋了。
烈西昀這個混蛋!要不是他故意做那些小動作,他能這麼快就覺察到自己的心意?居然敢出其不意先下手為強!
這個千刀萬剮的混蛋!
他氣憤地收緊手臂,幾乎想要把葉如茵嵌入自己的身體似的。
葉如茵感覺喘不過氣,醒了過來,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抱怨:“幹嘛?”
這軟綿綿又脆弱的小模樣,讓憤憤的烈無傷忍無可忍,尋到她的嘴唇,霸道地親吻。
葉如茵實在是招架不住了,無力地推拒,“不要了。”
烈無傷見她眼睛都睜不開了,眉頭微微皺著,心軟了,隻是親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他緊緊地抱著她,一邊平複自己,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宰了他!”
葉如茵在迷糊中聽見了這句話,但她的大腦已經停止了工作。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烈西昀靠坐在她身旁,手中拿著一張紙條在看。
她剛發出點兒動靜,烈西昀的注意力就轉到了她身上。
“醒了?”
他不動聲色地把紙條收入掌心,攥成無法恢複原狀的一小團,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旁,準備一會兒扔馬桶裏。
紙條是烈無傷給他的,上麵隻有一句話:
我要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