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葉如茵問道。
“沒什麼。”
烈西昀不願意說,葉如茵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了,即便是男女朋友,她也覺得必須要有自己的空間和隱私。
“幾點了?”她揉了揉眼睛,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忘記了。
“十點。”
“十點?”
葉如茵皺著眉頭想了會兒,突然想起來,她昨晚上答應了戚蔓,讓柏哲今天上午八點來報道!
她居然睡到了十點鍾!
向來很守時的葉如茵突然有些慚愧,一想到她是因為什麼原因才睡過頭的,她又有些無語。
“我昨晚上是不是說過讓你明晚、不是,今晚回你那邊去睡啊?”
她仰著頭,抬眼笑眯眯地看著烈西昀。
烈西昀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沒說過。”
“那我現在說。”
“我拒絕。一晚上就被趕出去,會被不知情的人懷疑我各方麵的能力。”
“……。”
葉如茵想用枕頭砸他,卻不小心動到了腰。
好酸!
她又倒回了枕頭上。
烈西昀像是終於良心發現了似的,溫暖的手覆蓋上她的後腰,幫她按摩。
看在他按摩得還不錯的份兒上,葉如茵暫且原諒了他。
“我昨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你說你要宰了誰,誰惹你了?”葉如茵的記憶慢慢恢複。
烈西昀眼睛微微一眯,眸子裏閃過危險的冷光,不過葉如茵是趴著的,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可能是我睡迷糊了做夢說夢話。”烈西昀從來不說夢話,不過,這會兒,他並不介意黑自己一把。
“你還會說夢話啊。”
葉如茵可能覺得有趣,笑了笑,也沒有深究。
起床下樓,戚蔓拽著柏哲跑到葉如茵麵前,“師父,柏哲來了,七點五十分到的。”
“不好意思,我今天起晚了。”葉如茵淡淡地說道。
“確實夠晚的。”蘇競岑剛好從外麵院子活動完筋骨進來,聽見之後掃了烈西昀和葉如茵一眼,插了句:“我聽說菲奧娜本來九點該練鋼琴,怕吵到你們睡覺,取消了。”
烈西昀現在已經以這家的男主人自居了,雖然同意蘇競岑住進來治病,卻並沒有允許他調侃他們。他嘲諷道:“身為一個借住的病人,不該你管的事最好不要管。”
蘇競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暗暗咬了咬牙,讓助理把他推回房間去。
等蘇競岑的身影進了電梯,葉如茵才說道:“你刺激他做什麼?心情對病情的恢複也很重要。”
烈西昀發現了葉如茵等蘇競岑離開之後才提醒他這個小細節,知道她在給他留麵子,嘴角忍不住微微往上翹。“他作為一個危險人物入住咱家,我得提醒他不該動的心思不要亂動,以免引火燒身。”
咱家?
這個男人還真會登堂入室啊。
算了。
葉如茵眨了眨眼,沒有計較這些細節。
柏哲默默地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大致明白了這家裏的食物鏈。
他比葉如茵還大一歲,但他已經領教過了葉如茵的輩分有多高,又親眼見識了滕少晴對她的忌憚,知道她是很厲害的醫生,恭恭敬敬地打了招呼:“葉老師。”
葉如茵給自己的私人財務打了個電話,讓她把戚蔓和柏哲的名字記錄在她助手的行列,每個月給他們發薪水。
柏哲是帝都大學醫學院研究生,準備考博。
戚蔓則是帝都大學醫學院大三的學生。
葉如茵讓國外的助理出麵,把他們倆的實習轉到了自己所在的醫療機構名下。
柏哲這才知道葉如茵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神醫Liv教授,一想到她還比他小一歲,整個人被雷劈了似的,向來被周圍的人稱為天才學霸的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也是來人間湊數的。
葉如茵和烈西昀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戚蔓在一旁彙報了她上午做的事,幫蘇競岑量體溫測血壓,煎藥給他喝,還指揮柏哲給蘇競岑的腿部做了複建操。
蘇競岑的腿還算保養得好,萎縮得不是很明顯,正因為如此,才更是要堅持給他做複建操。
吃過早飯後,烈西昀就外出處理事務去了。
白天,蘇家的人送了不少蘇競岑平時會用到的東西過來。
晚上,烈西昀在外麵有應酬,沒有回來吃晚飯。
快九點的時候,葉如茵接到汪利哲著急忙慌的電話:“葉小姐,我們剛剛進小區,少爺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