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輝自然不會違背慕容鋼的意思,但表情明顯有些不甘心的樣子。這時棕狐對他說到:“你知道嗎?我曾經把你朋友剛才看到的內容,寫成論文發表,但醫學界沒有審批,理由是描述的內容會對讀者造成不良感受!”楊輝明白它的意思。
棕狐看著那些罐子,說到:“當時人類統治薩羅斯的時候有句名言,什麼‘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估計就是這事說的!如果沒有做父母的準備,就別圖一時痛快,結果給別人造成難以想象的痛苦!”
楊輝認為棕狐說得痛苦對象必然是那些胎兒,可棕狐話鋒一轉:“我來醫院第一天的工作,就是搬這些罐子。死沉死沉我還不敢打碎,你說痛苦不痛苦!?”
楊輝:“.......”
慕容鋼:“........”
慕容鋼突然問棕狐:“你們現在製度,是怎麼處理打胎的!?”
棕狐搖了搖頭,說到:“推翻人類統治後,我們的祖先製定了很多新的規則。其中一條就是:不能打胎;在當時的法律條文中,參與的打胎的醫生直接死刑!久而久之幾百年下來,這項技術已經失傳了,所以薩羅斯至今沒有出現過打胎的事情!”
慕容鋼點了點頭,感覺難得有和對方想法一致的時候:“這就對了!”又這著那些罐子裏的胎兒,問到:“那麼這些胎兒.....”
棕狐明白他的意思,說到:“這些胎兒是我們祖先那輩接管薩羅斯後,從世界各地收集到的。當時這些胎兒剛剛脫離母體,很痛苦但還沒有死亡,不過也是早晚的事情。當時我們祖先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胎兒,隻是想著不能讓他們死亡,就用這種方式延續他們的生命。”
楊輝聽了,驚恐的看著罐子:“這麼說他們還活著!?”
棕狐搖搖頭:“應該不會,畢竟過去上百年了!”
這時棕狐突然又對楊輝說到:“還有,想象力豐富不是你的錯,但你沒必要總去想無聊的劇情!我們收集這些胎兒就是想保存他們,僅此而已,沒那麼多目的!就算是有,也是我們祖先的事情,和我們無關!”看來棕狐早就察覺出楊輝的想法了。
楊輝剛想說什麼,就聽慕容鋼說到:“行了,我不管你們到底有沒有什麼目的,也不管這些胎兒現在是死是活。總之,這個地方死氣太重,不能再呆了!小輝,我們走!”
棕狐走出停屍房,心裏想著剛才慕容鋼的要求:找個比較安全的地方躲著,一直到安娜回來!
這時棕狐才發現:原來醫院的槍戰已經停止了,地上黑衣人的數量明顯多了。當然,地上警察的身形也不少!
而慕容鋼和楊輝看著眼前的一切,都不怎麼說話,棕狐明白他們的心情,正對應了之前那句‘我們現在的人太少了!’而此時棕狐也真的相信:他們絕沒有一絲打胎的想法,隻不過這個意識的代價:過於沉重和血腥了!
忽然聽到一聲驚叫,棕狐反應過來:這是白貓的聲音。也才記起自己這次出來就是要找白貓的。所以棕狐不顧一切,順著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雖然它腿上的傷依然在痛,但絲毫沒有影響它的速度;
慕容鋼和楊輝也聽到了叫聲,但習以為常便不以為然。卻見棕狐突然瘸著個腿一蹦一蹦的跑了,不明所以怕出變故,也跟著棕狐一道追了過去!
......
醫院;
“啊------!”白貓看到陳子昂用槍打碎了電視屏幕,驚恐的叫了出來。又看到陳子昂把目光對準了自己,白貓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正不知所措中,就見棕狐闖了進來。
“一峰!”白貓看到棕狐先是一愣,然後毫不猶豫的撲到了棕狐的懷裏。
從認識棕狐第一天,白貓雖然認可棕狐對自己的忠心,但從來不認為棕狐是一個能力保護自己的男朋友,但此刻棕狐竟成了自己唯一的希望和依賴對象。
棕狐自然是一把接住了白貓,但因為腿上有傷,而且之前的跑動不但消耗了體力,還讓傷口加劇。所以棕狐沒有承受住白貓的衝擊力,接住白貓之後,竟然倒在了地上,它們倆一起摔地。
白貓本來還幻想著:棕狐用強有力的身體接住自己。就像電視劇裏的鏡頭一樣,可沒想到它們一起撲街了。
“哎呀,疼疼疼,你起來,起來,趕緊起來!壓著我腿了!”這是棕狐腿上中彈後,首次感覺如此疼痛,甚至還喊出了的聲音。
白貓無奈的看著棕狐,心裏想著:.........
“你,你拉我一把啊!別站著看啊!”棕狐似乎疼得起不來了,就這樣說到。白貓一邊拉它,一邊臉上浮現出一種‘你來幹啥?千萬別說是來救我!’的表情。
這時慕容鋼也跟著闖了進來。
“鋼叔!”陳子昂一看到慕容鋼,立刻恢複了以前的神情舉止,一把就撲向慕容鋼的懷裏,好像找到親人一樣!
‘撲通’一聲,慕容鋼一腳把陳子昂踢開,隻說了一句:“白癡,你還沒死啊!”
此刻楊輝也跟著進來,他還沒搞清室內的情況,就聽不知誰說了一句:“這次該我了吧!”然後又聽到‘嘡啷’一聲,原來是粉兔剛一跑就把自己絆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