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徼戰蘭陵(1 / 2)

劉文見潘冰服軟,冷冷地哼了一聲:“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我就做一下具體部署”,說話間,從腰間抽出一張地圖,展開鋪在桌麵,眾人圍攏過來觀看。

劉文手指地圖:“據我探馬報知,張方部隊約有五千餘人,將於三日後到達蘭陵郡,本來我們可以以逸待勞,但是十五月圓將近,妖道章廣雷脫皮在即,如果讓他成功脫皮,功力必將再進一層,我們就毫無勝算可言。所以,我們要迎頭伏擊。事先在這裏設下埋伏”

說到這裏,劉文用手指了指圖上的一個山頭,接著道:“這裏有兩條山路,直通彭城的是左邊這一條,也是他們的必經之路,我計劃讓雄泰君在這個山頭之上,用破釜天弓一箭射死張方,然後劉將軍指揮飛鳴鏑亂箭齊發,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待他們群龍無首之時,我們兵分三路,我對付張方殘部,朱公子對付張韜,潘冰對付妖道。一舉殲之,大家意下如何?”

眾人議論紛紛,未有定論。任義低聲問朱大勇:“勇哥,我曆史不行,蘭陵郡指的是什麼地方?”

朱大勇道:“在這時間點,蘭陵郡包含臨沂、棗莊、台兒莊、微山、鄒城。具體這幅圖上是哪裏,我也看不出來。”

二人正竊竊私語,又聽劉文道:“都沒有異議的話,就這麼定了。”

任義嗬嗬笑道:“且慢,且慢,我說一句,那個什麼公主,敢問你手下有多少兵馬?”

劉文傲然道:“我手下有二百娥眉軍,還有劉宇將軍的鳴鏑箭隊。”

“娥眉軍?什麼意思?聽這名字,都是女人嗎?”

劉文點頭道;“正是,本來不足數,我把雄泰君的十二個美人兒編入,正好二百人。”

王蔚瞪大了眼睛:“什麼?師娘,你開玩笑的吧?我那十二個愛姬,怎麼能打仗喲!”

劉文冷笑道:“在我手下,就沒有不能用的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任義不置可否,又問王蔚道:“滄海公,你呢?你又有多少兵馬?”

王蔚道:“我手下門客,約有一百多人。不過對付普通士兵個個都能以一敵三。我留幾十人看家,帶一百人過去。”

任義點了點頭,又問潘冰道:“那麼潘公子,你呢?你有多少兵馬?”

潘冰道:“我有三百死士。可以以一敵十!”

任義晃了晃光頭,斜眼看著劉文,語氣很是不屑:“以一敵幾那都是估計數字。兩軍交戰,互不了解,不可以計入戰力。目前大勇是光杆一個,你二百,你一百,你三百,加起來六百人,我給你們四舍五入,算足七百人。就這麼直眉愣眼的去打人家五千兵馬,你是千裏送人頭的吧?我看潘公子說得對,女人當家,牆倒屋塌。牝雞……什麼詞兒來著?”

潘冰道:“司晨!”眼見劉文頤指氣使,被這光頭懟到沒了脾氣,忽然覺得美滋滋地,跟吃了木瓜順氣丸一樣。

劉文白了潘冰一眼,看著任義搖晃著大光頭,恨得牙根癢癢,心想你要有頭發,我非薅一把下來不可。臉上卻不帶怒容,笑眯眯地問道,“哦,若愚先生有何高見,不妨說出來大家研究研究。”

任義絲毫不以為意,唾沫橫飛,侃侃而談:“兵者,詭道也,故能爾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朱大勇都聽呆了,低聲問道:“臥槽,這一段我都不會背,你怎麼會的?”

任義低聲道:“我以前迷過一款手機遊戲,開機畫麵就是這一段,我每天光上廁所都看好幾遍,傻子也會背了。”

這一段《孫子兵法》背下來,果然把在座的都震住了,他們心裏想的是,別管會不會用,能背得這麼溜,肯定熟讀過不止一遍,這光頭的軍事理論水平,再次也得是個趙括。

劉文果然收起桀驁之色,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這些小女子也背過,不過沒有若愚先生背得好。還請先生詳解,以開茅塞。”

任義指了指地圖:“你們請看,這地圖上的兩條山道,左邊一條直通彭城,右邊一條得繞個大彎,多走幾十裏路。他們行軍必走左邊,但是左邊的山勢低矮平緩,不利於伏擊,而右邊的山穀肚大嘴小,是個葫蘆型,隻要他們進來,就可以關門打狗,我們要設法把他們引到右邊的山道方為上策。”

劉文道:“這個卻難,他們怎麼能聽你的?”

任義道:“張方的軍隊是步兵,而張方、張韜、章廣雷三人,不是騎馬,就是坐車,讓那個使大鐵錐的姐姐,埋伏在左邊的山頭上,看他們來了,瞄準車馬,隨便扔一家夥,能砸著就砸著,砸不到就算,先打打草,驚驚蛇。把飛鳴鏑箭隊拆成三隊,放其中一隊在左邊山林中埋伏,每人帶上一籠鳥,拉開距離,隔一段時間,就放幾隻。此為疑兵之計,他們應該不敢過。若是他們試探著過,就放一輪亂箭。他們必然繞道右路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