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珊!”
“珊珊!”
徐霆飛和李遙希幾乎同時叫了出來。
那人影似是聽見了叫聲,不緊不慢地轉過了身。
陳雨珊和先前一樣,雖然她的外觀大部分還保留著人類的模樣,可她的一條胳膊卻已經變成了一隻漆黑的大爪。
在陳雨珊的腳邊,赫然是幾具麵目全非的殘軀。
“看起來他們好像不是最後一批呢!”
陳雨珊嬉笑地低頭看了看腳邊的屍體。
“陳雨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李遙希舉著手槍曆聲喝問。
“珊珊!為什麼啊!”徐霆飛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朝著陳雨珊大吼了起來。
陳雨珊掃視了一下幾人,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徐霆飛身上,她注視著徐霆飛幽幽地解釋道:“徐霆飛……我……真的不想這麼做,我一直以為……可以利用生化恐怖襲擊讓你離開,可是……”
“所以你是故意讓墨清顏去攻擊他的!”李遙希似是恍然大悟,“你不想殺他,所以你想利用BOW嚇跑他!”
知道了這些的徐霆飛一時間也驚住了。
“可我沒想到……你李遙希……還有洪思釔那個不靠譜的蠢貨,他為了你這個薄情女居然抖出了小墨的事情……”說道洪思釔時陳雨珊眼中似是流露出了一絲惋惜。
“珊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徐霆飛有些奔潰地朝著陳雨珊大吼了起來。
見徐霆飛如此質問自己,陳雨珊居然眼眶發紅,流下了眼淚:“因為我要……毀了這兒!一開始……我隻想讓西蒙斯公布小墨失蹤的真相……可是……他根本不為所動,所以……我要毀了這兒,毀了……這個表裏不一,肮髒虛偽的學園……”
“小墨?我妹?”徐霆飛猛然一個激靈。
“是啊!”陳雨珊望著徐霆飛說道,“洪思釔他肯定沒有告訴你小墨怎麼了吧!”
“他說他不知道……”李遙希皺了皺眉頭。
“咯咯咯……”陳雨珊一聽李遙希的話直接放聲大笑了起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因為他根本不敢告訴你!”
“什麼?”徐霆飛被陳雨珊弄得有些暈頭轉向。
“不過無關緊要,我現在就告訴你!”陳雨珊看著徐霆飛說道,“你給我聽著!小墨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你快說!”徐霆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天……”
這是一個非常平常的夜晚,陳雨珊抱著手裏的一遝資料,小心翼翼地走在景觀大道,這些東西是她奉洪思釔之托送往學生會辦事處的。
當然,這時的洪思釔還隻是監察部都一位普通成員。
隔著老遠,陳雨珊就看見了洪思釔,他此時正在等待著高年級最後一個班級的晚修課下課。
此時,在陳雨珊身後跟著的,也是一個與她一般打的女孩,女孩喝她一樣,手機捧著厚重的一遝資料。
“哎呀!”
突然,陳雨珊覺得腳底板一咯噔,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摔了一個四仰八叉手裏的資料也如天女散花一般紛紛揚揚地散落了下來。
“好痛……”
陳雨珊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暗說自己倒黴。
“你……你沒事兒吧……”
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從陳雨珊身後傳出,陳雨珊回頭看去,發現方才在她身後的女孩此時正蹲在他身旁木木地看著她。
女孩非常漂亮,留著一頭漂亮的短發,戴著一副粉框眼鏡,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正透過鏡片看著陳雨珊。
“沒事沒事!”
陳雨珊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起了散落裏一地的資料。
“誒!嘿嘿嘿!玖哥!這不是你看上的那個馬子嗎?”
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兩人不遠處傳出。
陳雨珊聞聲看去,隻見三個吊兒郎當的男生正邪笑著望著她和身旁的女孩。
領頭的那個陳雨珊認識,確切地說這個人全學院都認識。
此人名叫王殊玖,傳聞是學院大股東之一王氏集團的貴公子,此人平時在學院內橫行霸道,人人避而遠之。
據說此人自高中開始就為禍學院,若說是男生倒還沒什麼,平日避開著他一些,也不易招惹是非。倒是那些穿著靚麗的女孩,不幸成了王殊玖的禍害對象。
據學院裏的傳聞,自打這王殊玖來到學院的近三年裏,學院裏已經有好幾個女生自殺,轉學,打胎或者精神失常了,據說這裏麵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傑作……
隻不過,這些全是小道消息,學園從來就沒有國關於王殊玖作惡的官方消息,伸直連每周都的通報批評都少有他的名字。
其實這也不足為奇,作為王氏集團的大公子哥,在這學院裏幾乎是橫行無阻。別說是老師們,就是院長西蒙斯對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雨珊到也不傻,她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幸碰上這樣一個臭名遠揚的惡少了。
此時王殊玖已經塊走到兩個女孩的跟前。
“邊上那個!馬上滾蛋!今個老子對你沒興趣!”
王殊玖皺著眉頭指了指陳雨珊露出了一個不滿的表情。
陳雨珊這下明白了,原來這個惡少的目標是另一個女孩。
隻是,雖然王殊玖不打算對陳雨珊怎麼樣,但他身邊那個賊眉鼠眼的雞冠頭卻非常猥瑣地笑了起來:“玖哥……這個也“”正點啊……能不能……”
王殊玖似是早就知道了雞冠頭的想法,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收:“自己看著辦!我醜話在前,出裏事情自己擔著,我可不幫你擦屁股!”
“啊哈哈哈!這種事情怎麼勞煩玖哥呢!”
那雞冠頭一聽王殊玖的話,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猥瑣起來。
聽到這句話,陳雨珊馬上渾身一軟,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那雞冠頭就像是慣犯作案一樣,他邪笑著打量了一下陳雨珊:“哈哈哈哈!連穿的JK都是山的,家裏應該連五菱宏光都沒有吧……”
“你……”
陳雨珊目中無神地望著雞冠頭,她的雙腿似是已經失去了知覺,又如灌了鉛一般,根本抬不起來。
“沒事兒!出去浪一晚上!四位數的美票子!夠吧?”雞冠頭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顯擺似的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