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多聰明,眉毛拔下一根都是空的,聽完狼歌的話,他的眉頭擰成個川字,照他這麼說,事情還真的不像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首先,上頭下派的督查,地位比洛杉磯警察局長還高,居然會和保鏢睡一個房間,這事怎麼聽怎麼怪。
其次,也是狼歌所懷疑的。對方答應的太痛快、也表現的太懦弱了,不像是能用出鐵血手腕對付洪門的人。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對方自始至終都沒有強調自己的身份,這很違背常理。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小警察,在被壞人製住之後,起碼也會亮明自己的身份,以震懾對方。
這些看上去毫無關聯的線索串聯在一起,謝文東冒出可怕的念頭——他們找到的伯爾科夫,可能並不是真的伯爾科夫。
不過念頭歸念頭,他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他的眼珠轉了轉,道:“既然假的伯爾科夫找到了,那真的伯爾科夫也就不遠了。你用母卡,把周圍幾間房都打開看看。”
“對啊”,狼歌一拍頭,如夢方醒道:“還是東哥考慮的周到,我這就去辦。”
掛斷了電話,狼歌對王鎮宇說道:“東哥也覺得這裏麵有問題,讓我們把這幾間房打開看看。”
王鎮宇點點頭,叫來部分手下,一手拿起手槍,一手拿起房卡,謹慎地往旁邊的門口挪去。
“叫大家都小心一些。”王鎮宇向手下的兄弟擺擺手,示意眾人先躲閃到走廊的兩側。接著,他身子緊緊帖著左側的牆壁,伸出手將母卡放到識別處。滴滴滴滴,門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然後,是第二聲,第三聲,第四聲。
王鎮宇接連打開伯爾科夫房間左右,對左對右共四間房間。打開房間後,四個枕頭幾乎同一時間拋入黑暗的房間裏。
枕頭不拋還好,這一拋隻聽左邊的那間房內突然槍聲大作。和之前的那個房間一樣,這間房也設置了光控消音器手槍。隻是瞬間,房門被打得木屑橫飛,千瘡百孔,滿是大大小小的窟窿。至於那個枕頭,早打的不成模樣了。
想不到自己的猜想居然是真的,真的伯爾科夫很有可能就在這個房間。
眾人雖然早有準備,但是本能的雙手抱頭,臥倒在地。
等槍聲漸弱,王鎮宇知道裏麵的子彈打完了。他心中暗喝一聲,飛身躥了進去。
當他人還在半空的時候,就已順手將房間內的打開。燈光驅散了黑暗,在他落地的時候,就已將屋內的情況掃了個大概。這個房間裏有一男四女,男人驚恐地躲在女人的後麵,隻露出一雙機警的眼睛。
四個女人衣不蔽體,手上各自拿著一把手槍。在王鎮宇落地的瞬間,四把槍噴射出火舌,槍中的子彈被一股腦兒地打了出來。
王鎮宇嚇了一跳,忙抽身閃躲。他的槍法不弱,在四個女人開槍的同時,他斜著身子也扣動了扳機。堂堂青龍堂堂主,當然不是白給的,女人沒有打中他,他六槍中的三槍,皆打中了目標。
房間內響起數聲痛叫,三人閃躲不及,中槍倒地。
另外一人見狀,馬上褪下打空的彈夾,換上一個滿的彈夾。但她準備繼續射擊的時候,王鎮宇腰眼一挺,兩腳猛蹬地麵,飛身將其撲到。
那女人看上去柔弱,下手卻異常凶狠,和王鎮宇滾在一起,扭打成一團。
那人死死地用剪刀腿夾著王鎮宇的脖子,
後者憋得麵紅如血,實在是沒辦法就近往女人的大腿根一咬。大腿根是人最怕疼的地方之一,女人哎呀一聲怪叫,緊如鐵鉗般誘人的大腿呢隨之鬆開。王鎮宇揚起手掌,用槍把照女人的後脖頸砸了過去。女人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我是洛杉磯的稽查伯爾科夫,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男人哆哆嗦嗦地掏出一把手槍,指著王鎮宇的腦袋道。
王鎮宇背著手,一臉淡然地走了過去:“伯爾科夫先生,你讓我好找啊。”
這個伯爾科夫和剛才的那個假伯爾科夫,不管是神態、身高、胖瘦,都極為相似,難怪王鎮宇他們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