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穀家的羊腸小道,身著文袍的二人組甩開後麵的“追兵”,看著四下無人,盤算著今日的收獲,一共五十兩白銀。
“此次一行,又夠開銷些時日,你們兩個身體特殊都是飯桶,最近家裏還總是丟獸肉,不多賺點銀子不行呀,話說回來,那個死老頭都三年了還沒把你倆接走。”穀炎顛了顛手裏的銀袋子,從中取出二兩,塞到靴腿。
穀忌看著穀炎熟悉的小動作滿臉鄙夷“叔,哪次你比我和木木少吃過,再說了現在狩獵我是主力,多吃點豈不是有力氣。”
“你除了力氣大點,狩獵的本領差遠了”穀炎嘴裏不服心裏還是肺腑著,比不過這小子了,狩獵他是主力,評書這方麵名聲在宴城也臭了,尋思著要不要早點傳那破家寶。
“回吧,估計有段時日不能進宴城茶樓了”穀炎歎氣道
臨近傍晚,終於到家的二人在大黃憤怒的目光中,走進屋內,望著正在忙著做晚飯,臉上還掛著汗珠的絕美婦人,和正在幫倒忙的絕美少女,兩個多少帶點“斯文”的男人心裏共同出現一個詞,幸福。
“木木,玲姨你看,我給你們帶了……”穀忌撇下包裹,話還沒說完。
“咳,忌兒,快拿出來,老婆,木木,給你們買了兩條上好的絲巾,一兩銀子一條,最近風沙大,愣著幹嘛,拿呀。”穀炎眼裏帶著“殺氣”瞪著當機了穀忌。
“對,對,絲巾”受生活嚴重打擊的穀忌嘴上掛著職業微笑,眼神迷茫的將絲巾遞到了穀炎手中。
為了夢想,我忍,我的“功力”太淺,照老銀幣還差了些許。我穀忌今日立誓,從此以後任何人不可能占用我的勞動成果。
“那麼大人了,日後不要在這麼破費。”玲姨擦了擦手拿著絲巾輕輕的摸著。嘴上說著,眼中的欣喜任誰都看得出來。女人,天生對這些沒有抵抗力。
木木已經戴在臉上,本就絕美的少女,帶上絲巾,竟有一種朦朧的美感,慢慢的轉了一個圈道,“爹,忌哥,我美嗎。”
“美,我的女兒是天下最好看的公主。”
木木墊著腳隔著絲巾在穀炎臉上膩了一口道“嘻嘻,謝謝爹爹。”
迷茫的穀忌受到了第二次傷害。噗,這都應該是我的福利。
“行了,別臭美了,你們兩去換衣服,木木把絲巾收了,馬上開飯了。”玲姨遞給木木手中的絲巾道
“知道了,娘,咦?忌哥你怎麼了”木木突然望道穀炎身後當機的穀忌道
穀忌眼裏瞬間浮出了暖流,這個家還有人在意我。
“你忌哥看你帶絲巾太美了,激動的哭了,小子,愣著幹嘛,趕緊回去換衣服,馬上吃飯了”穀炎轉過身半推著穀忌道。
“不是啦,是爹爹買的絲巾好看”
我終究是個外人吧……
晚飯,無處宣泄的穀忌連幹了平日兩倍的飯量,給母女二人心裏留下了說書有那麼累嗎的思想。
隻有坐在主位的穀炎知道實情,也有些於心不忍,心裏肺腑道,我坑你總好比別人坑你強,再說了也沒啥損失,最少讓你漲了防備之心,將來你尋找身世的道路中也不至於被坑。想到這,那一抹於心不忍瞬間消失了,甚至覺得自己幹了一件特別有意義的事。一箭雙雕呀,哄了妻女,教了穀忌,一件小事做了這麼多,穀炎你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入夜,月影當空,繁星璀璨。
躺在床上的穀忌雙手墊著頭,想起了過往的一幕幕。
大漠中心,矗立著一座散發神秘光華,通體暗灰色的聖殿,這裏像是被時間遺忘的世界,顯著格外幽寂。
六年前,憑空出現一道通天光柱,在無盡黑暗的虛空中照射而來,光柱變化莫測,有種時空扭轉,歲月悠悠的意境,破開雲層,照在了聖殿之上,通天光柱竟無人察覺,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是在哪,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憑空出現在這的俊俏少年,眼中迷茫的望著空中在慢慢愈合的雲層裂縫,隻有界外穿透進來的炙烈陽光帶著一絲溫度。
“這又是誰的宮殿,有人嗎?”少年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推開聖殿大門。
觀察著周圍,遠方有一圈圍在古殿旁虛無的壁障。
又喊了幾嗓子少年隻好作罷,確定此處無人後認準一個方向堅定了眼神,徒步走去,在離古殿千米的距離,少年發現神秘壁障是一層結界,用手輕觸,光輝流轉卻沒有危險。
在少年觸碰到結界瞬間,神秘古殿最深處,深邃的黑暗中,俯臥的一道身影,身影的眼皮輕微的動了動。
少年輕易穿過結界,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邊的荒蕪,漫天的風暴,和那剛才在雲層外不一樣的烈日,以及突然出現在遠方身型百米不知何物種的巨獸正在猙獰的盯著自己。
少年突然覺得,當我來到這個世界,我並不會對它抱有期待。
此情此景,少年沒有一絲猶豫,轉身就要回到結界內,卻苦澀的發現剛剛對他極為友善結界,從外部觸碰,竟比古殿大門還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