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用公共財產來報自己的私仇啊?”
他語氣冰冷,一股上位者的氣息撲麵而來,見慣了大場麵的我又豈會被這種氣勢給嚇到。
“豬是我養的,我當然有這個權利,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就讓他來找我。”
說完我重新回到了那間茅草屋。
“你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嗎?”
摳腳大漢依舊在摳腳,他好像除了這件事情就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
“我管他是誰呢。”
我沒好氣地說道,從這裏受氣也就算了,其餘的人老子才不受那窩囊氣呢。
“他叫裴龍飛,軍部二把手,也是小裴他爹。”
“那這一對父女應該都有病。”
可能看到我並沒有驚訝,他反而來了興致。
“你知道他是軍部二把手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你也有病,他是軍部二把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犯事,總不至於那麼大的一個領導跑過來給我小鞋穿吧?”
掏出煙來點上一支,煙已經不多了,有機會還要跟何忠誠那貨要點才行。這裏又沒有人管我,唯一的好處就是自由。
“給我根煙。”
“不給。”
我趕緊把煙放回兜裏,昨天我辛辛苦苦燉的大鵝一塊肉都沒有撈到,今天還想要我的煙,簡直就是做夢。
“你小子也太記仇了吧?”
他一臉無語道。
“我成天幹這麼重的活,如果沒有煙肯定撐不過去。小裴不是二把手的閨女嘛,你去跟她要啊。”
吐了一口濃煙,很愜意的看著他。看到他吃癟的樣子我就覺得開心,心裏的那些怨氣瞬間也就不見了蹤影。
“這件事情可不能賴我,我在這裏待了快二十年了,每年都是這個樣子,規矩你懂嗎?”
“那你也真夠不上進的,一個破養豬班竟然可以待二十多年。”
我還以為他是快從軍部退伍了,然後來這個地方養老呢。沒想到竟然在這種破地方待了二十年。
“唉,年輕時候得罪了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社會完全就是人情世故,無論你在什麼地方。”
怪不得拉出來的二胡能那麼淒涼呢,原來是有生活的人啊。
“那你為什麼不選擇退伍?”
“家裏就我一個人,我退伍了幹什麼啊?”
我掏出煙來遞給他一支,他立馬眉開眼笑,深深吸了一口。
“你還是光棍啊?”
“老子是鑽石王老五,怎麼什麼話到你嘴裏就變味了呢?”
他撇嘴道。
“切,你也就隻能在這裏自我安慰,凡是有點追求的女人誰會看上你啊。”
毫不客氣的損了他幾句,看到他落寞的神情又覺得於心不忍。
“那是老子清高,看不上那些俗女人罷了。你小子不也一樣,肯定得罪人了才被發配到這種地方吧。”
“那是我自願的,跟得罪人有雞毛關係啊?”
我坐在小凳子上,往上一抬頭看到茅草屋的頂上竟然掛著一把劍。這讓我想起之前在橋上遇到的那個年輕人,絕對的用劍高手,隻可惜輸給了我的高科技。
“這劍是你的?”
“是啊,都多少錢沒用過了,如果你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