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設宴,風光。
各大臣攜帶女眷前來赴宴,穿金戴銀,雍容華貴。
傲淵國的民風還算開放的,男女都在一處,百官在右,女眷在左,中間也不用拿什麼屏風隔開。
就是這座位,到了蔡文善母女這有些尷尬。
女眷坐在哪個位置,並非因為自己男人在朝為官的等級,而是照著自己誥命的等級。
蔡文善的母親龐北雁做了十幾年的妾,好不容易熬到老國公死了,婆母也死了,夫君蔡守業繼承了爵位,可以當家作主了,就把她抬為平妻了。雖然是平妻,她還沒有誥命在身。
與她同侍一夫的死對頭龐南熙,就是個六品安人的誥命。
龐南熙是她的姐姐,隻是人家是嫡女出身。
一嫡一庶,就顯得天壤之別了,蔡守業再愛她,家族還是挑選了她嫡出的姐姐為妻,是蔡守業以死相爭,兩家人才各退一步,答應可以納她為妾。
沒有誥命的母女被宮女引到最遠的一位置上去了,甚不起眼,基本上是坐在了門口。
龐北雁暗暗想著找機會要讓國公給自己請個誥命。
蔡文善安靜如斯。
雖是坐在這偏遠的位置,她的目光還是一眼就觸及到了幾位皇子。
再見太子世都,恍然隔世。
前一世,她與母親一心想要登上太子妃的寶座,對這位太子也是恰到好處的討好,沒想到他卻死了。
他死以後,她與父親母親又把目標盯在了二皇子平王的身上。
平王的母族是龐家。
結果,平王被廢了,她家也沒落了。
薄情寡義。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說的就是她吧。
太子世都朝她這邊望了過來,她下意識的垂了眸,有一點心虛的不敢與他相視。
太子愛她,他們卻隻愛他的身份。
慚愧。
文善的父親不僅是太子的親舅舅,還做了他的太傅。
蔡家是極榮耀的。
皇上講一些客套的話,讓大家玩得盡興。
傲淵國的明武帝,不怒自威。
任誰在天子麵前也不能真的放開了吃,玩得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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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場合是少不了歌舞的。
舞姬伴隨著美妙的音符翩翩起舞,蔡文善吃了口茶,口裏莫名有些發澀。
她看見了太子殿下世都,看見了平王,自然也看見了靜王。
這個時候的靜王,也隻有十八歲。
皇上賜他靜王,賜他同胞弟弟安王,大概是希望他們兄弟一生都不爭不搶,就安安靜靜的做個王爺吧。
靜王李世焱,在眾皇子中,他的模樣是最好看的,往那一坐,仙風道骨,宛謫仙臨世。
當真是,超凡脫俗。
許是過於完美,普通人直視他都需要勇氣。
他就是有本事讓你站在他麵前,會產生自卑的人。
即使隔了一世,蔡文善遠遠的看他一眼,心髒還是起伏不定,還伴隨著一些疼。
她當然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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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過後,接下來的環節,和前世一模一樣,蔡皇後說:“元州連年幹旱,有不少的難民都湧到帝都來了,皇上憂國憂民,為此幾個夜都沒睡好覺了,這些天來各宮也在減少開支,今天本宮捐贈一千兩的銀子,幫助災民重建家園。”
傲淵國置十三州。
皇後都代頭捐款了,旁的貴妃也都讓自己的宮女拿了銀子,有捐五百兩的,有三百兩的,自然是不能高於皇後娘娘,搶了她的風頭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