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文武百官的麵,也不能太少,免得落下話柄,讓人說不愛國不愛民。

各位皇子也捐了,太子也捐了一千兩,別的皇子也是幾百兩的捐,同樣不能搶了太子的風頭。

最後,輪到各大臣和女眷了。

按著資曆,這會也該輪到姬家的盧國公了,他官居右相。

這盧國公是靜王的外祖父,他女兒是姬貴妃。

他並沒有立刻響應,而是看了看旁邊的韋國公,思考狀。

韋國公是蔡文善的父親。

兩人相視一眼,韋國公貌似謙讓,說:“盧國公,您請啊!”

看他作甚。

看他就是想讓他先捐,他是國舅,就該當仁不讓率先捐款。

盧國公笑了一下,心道國舅格局太小,比起他父親老國公真差太遠了。

這才說:給我記下個一萬兩。

大家本是衝著皇宮來玩樂的,估摸著皇上皇後是要為太子選個太子妃?

誰能想到帝後唱了這一出戲。

自然也不會有人帶這麼多的銀子入宮。

讓記下一萬兩的銀子,這是回頭可以去國公府上支取了。

太子殿下卻說:“盧國公在朝為官幾十年,未免小家子氣了些。”

這是嫌棄他捐得少了。

盧國公聽這話被氣得一噎,麵上還是不動聲色,恭敬道:“請問殿下,老臣當捐多少為合適?”

“十萬也不為多吧。”

他可真是敢獅子大開口。

盧國公為官四十來年,他們姬家的產業不少,十萬銀子,他捐得起。

盧國公說:“啟稟皇上,老臣有一提議。”

天子雖不怒自威,可今天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要親切。

皇上讓他說。

盧國的提議是:“老臣以為,現在正是報效皇恩的時候,還請在座的都跟著捐個十萬兩白銀,好為皇上分憂。”

他盧國公出得起十萬兩白銀,旁人卻不一定。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似他這般家大業大。

也不是每個人都如他這般在朝為官四十年了,刮了不少油水吧。

兩袖清風的人,真的不多。

韋國公一方麵覺得這風頭也不能全讓盧國公搶了去,一方麵又覺得這十萬兩的銀子確實多了點,讓他捐,他心疼。

捐個二三萬兩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割誰肉,誰不疼。

現在的情況是,這盧國公自己捐也就罷了,非要拖著大家一起下水。

有點可惡了。

韋國公蔡守業說:“盧國公真是太看得起我等了,相信在座的許多人就是把家底都掏空了,也掏不出個十萬兩白銀。”

其他臣子附和。

盧國公笑說:“韋國公還是掏得起的,您可是當今的國舅,更應當為皇上分憂,難不成這十萬兩白銀,韋國公心疼了?”

蔡文善麵色沉著,這盧國公是在給她爹下套。

她知道今天一定會發生捐款的事情,一切都和前世一樣,她爹心裏是不情願的,心疼。

前世的時候,在他們的爭執中,皇上說了一句話:帝都的八大世家,還是捐得起的。怎麼?這麼多年來朝廷白養你們了?

前世的時候,皇上發了好一通的脾氣,軟硬兼施,鬧得很不愉快,但最終還是從八大世家身上割了肉,每家捐了十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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