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尋覓念了靜王多年,現在被另一個女子捷足先登了,又聽她口裏喚得嬌滴,氣得眼睛都紅了,表情裂開。

靜王聽了蔡文善一番話,同意:“走吧。”

朝服都沒換。

蔡文善一個眼神也沒給姬尋覓,跟著靜王一塊往外走,故意不高興的小聲說,帶著撒嬌:“上次宮宴,她分明想我死,我不喜歡她,你以後讓她少往你這兒來,男女有別,傳出去隻會落人口舌。”

實際上這說話的聲音大得很,一字不落的全貫進姬尋覓耳中了。

靜王看她一眼,她倒是直接。

她小臉氣鼓鼓的,就很生動。

他嗯了一個字。

蔡文善倒也沒指望真的阻止得了姬尋覓不來,這等女子臉皮比牆還厚,得不到靜王,她豈會罷休。

她就是要故意這麼說,氣死姬尋覓。

一路無話,兩人來到靜王府外,蔡文善上了自己的馬車,不曾料想靜王也跟著一塊進來了。

她微微怔了怔,問:“靜王你的馬車呢?”

靜王先讓車夫走起。

蔡文善頭皮發麻,她並不想和他在馬車裏獨處。

靜王問她說:“你剛剛說,讓我如何和你爹娘講?”

“……靜王知道怎麼說的。”何必故意問她,她才不幫教他如何說。

靜王諷刺她說:“用人的時候是焱哥哥,不用人的時候是靜王,領教了。”

蔡文善極力掩飾麵上的不自在。

她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該臉破厚的時候一定不能薄。

默了一會,文善看著他說:“焱哥哥剛答應了我不再讓她到你府上來。”

靜王點頭。

文善再說:“她之前也你說要跟著一塊去元州,她若偷偷跟著過來該當如何?”

“她不會去的。”

不是哪個世家小姐都願意跋山涉水去那種地方的。

文善顯然不滿意他那句話,看著他不語。

他就又補了一句:“把她綁回去。”

文善同意,麵上笑了一下,說:“好。”

她默想:靜王色令智昏。

她當然也會時刻提醒自己,靜王對她美色的喜歡淺到一陣風就會吹亂。

她會努力,讓自己在他心裏紮根。

她正想得出神,靜王的臉龐忽然就近了,幾乎就要親上來的架式,問她:“在想什麼?”

文善回過神,下意識推他。

沒推開,胸膛結實得像堵牆,她看見他眼裏有著亮光,就好像一匹狼看見自己的獵物後,發出來的亮光。

她有點急眼,怕他行孟浪之事,甚想一巴掌抽過去。

不敢。

他就是仗著他的身份,一次次的欺負她。

想起那些事情,她有著麵對強權的無力感,這讓她憤怒,也讓她委屈。

靜王看著她麵上明顯的變化,怕她又哭,便挪開一些。

用得著這般委屈巴巴。

她抗拒他的靠近,讓他不是很舒服。

~

文善瞧他拉開了距離,麵上還有幾分的憋屈,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輕聲和他言:“靜王若心悅我,便不可碰我。姑娘家在婚前若失了身,一生都讓人嘲笑戳脊梁骨的。”

他又沒想在婚前讓她失了身,想多了吧。

她說得他跟個色胚一樣,氣得他冷冷淡淡的回敬:“蔡文善,你想多了吧,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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