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姬太後想讓安王彈劾皇後這事被拒後,翌日的朝堂上,以盧國公為首的,還是在朝堂上公開彈劾皇後了。

盧國公痛心疾首的道:“姬太後因為落水,已病了多日,求陛下還姬太後一個公道。”

李世焱挑了眉眼,冷漠的瞧著這個又要搞事的盧國公道:“姬太後自己失足落水,寡人要給她什麼公道?”

“陛下,姬太後並非失足落水,她是被皇後推入水中的。”

“盧國公看見了?”

“老臣雖沒看見……”

“既然盧國公沒親眼看見,就不要血口噴人,寡人以這頸上人頭擔保,姬太後是自己失足落水,就是不知道盧國公敢不敢以項上人頭擔保自己所言之事?”

“……老臣。”不敢擔保。

“既然不敢擔保,即日起,若再讓寡人聽見有誰敢誣蔑皇後的一個字,寡人就罷他的官。”

那人明顯發怒了,龍顏冷了下來,扔下這話,甩袖就走了,留下一堆朝臣麵麵相覷。

盧國公沒有彈劾成功,他隻得黑著老臉去見姬太後,把這事稟報給她。

姬太的的病情並沒有好轉,她蒼白著臉,躺在榻上聽著盧國公的稟報後,氣得她又劇烈咳了起來。

盧國公急忙喊:“太後,太後保重鳳體。”

姬太後勉強不咳後,喘著氣道:“糊塗,他也沒看見,他都敢拿頸上人頭擔保,你為什麼不能擔保?”

左右沒有證人,這事還不是誰的聲音大,誰贏?

鬧得厲害了,總有相信的。

隻要有人相信皇後想殺她這個太後,這個皇後很快就會被拉下來。

這是以孝為天的時代,容不得她一個媳婦對婆婆不敬的。

盧國公忙問:“那你到底是失足還是她推的?”

“當然是失足。”

“……”這話落入了剛走進門口的安王耳中,他麵上怔了怔,很快就又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快步走了進去。

“兒臣見過太後,太後今天可精神一些?”

姬太後看他一眼,見他麵上沒有任何異樣,想他應該沒聽見什麼。

“還好。”

既然安王來了,盧國公也就退下了。

李世寧坐了下來,“太後啊,您何必對皇嫂存這麼大的惡意呢?她到底是陛下喜歡的人,是太子的生母。”

姬太後閉了閉眼,神情懨懨,“……你早晚會明白哀家的良苦用心的。”

“不惜傷害與陛下母子情?這於太後來說有什麼好處?”

“……”這個兒子今天是來質問她的嗎?這一個個的是想氣死她嗎?

李世寧瞧她精神不振,也沒好再繼續多說什麼,站起來走了。

姬太後的心思,他多少也是明白一些的,可這是他生母——

他離了宮,在姬太後那邊聽到的話也是隻字不提,就是那沉著的臉,明顯就是不高興。

回府之後,心事重重的他獨坐著。

朱書念來到他跟前,拽著他的胳膊問:“寧郎,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他欲言又止,母後這事不提也罷。

他目光落在朱書念的肚子上,她這肚子怎麼還沒動靜,明明他夜夜歇在她屋裏。

“回頭讓傅太醫給你調理調理身子。”

朱書念暗暗握了一下拳頭,心裏挺不服氣的,她之前去皇後跟前時,也談論過自己還沒受孕的問題,心裏挺苦惱的,可她聽阮太傅說,受孕這事不完全是女人的責任,男人的責任一樣大。

男人一樣有可能不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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