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後,趁著劉仙兒生日,劉掌櫃邀請李瑞和父母聚下,算是兩家人的家宴,除了兩家人之外,沒有邀請別的人,六個人其樂融融的,雖然李瑞和劉仙兒有些不對付,可還是被雙方父母強製安排坐在一起了,劉仙兒一直不看李瑞,顯然對李瑞很是排斥。
宴席上,劉夫人一直給李瑞夾菜,見母親給自己使了個眼色,李瑞隻得也給劉仙兒加了個菜。
“仙兒,看瑞兒多疼你!趕快把菜吃了吧”
見母親催促自己,劉仙兒有些無奈地夾起菜,準備吃下去,剛放進嘴裏,就感覺一陣幹嘔。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說完,劉仙兒直接起身離開。
“坐下!”劉掌櫃衝她喝了句,劉仙兒哇的一聲嘔吐起來。
“我去叫大夫。”李瑞見劉仙兒確實不舒服,便趕忙去將醫生請了過來,醫生來了之後,劉仙兒正病懨懨地躺在床上。
“大夫幫忙看下,劉姑娘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那大夫給劉仙兒把了會脈,先是有些困惑,後來便點點頭,顯然有些確認,見李瑞幾人看著自己,便起身哈哈一笑。
“恭喜諸位了,劉姑娘並沒有大礙,隻是已經懷有身孕了。”
“什麼?!”屋裏幾人頓時錯愕起來。
那大夫見狀再次向眾人保證,劉仙兒肯定是懷孕了,劉掌櫃、劉夫人臉色一變。
李瑞見狀,趕忙將大夫送走,“大夫,今天的事情請不要往外張揚。”
“好說好說,少年少女,幹柴烈火,老夫也年輕過。你二人雖然訂婚,可劉姑娘畢竟還沒過門,老夫有分寸。”那大夫嘮裏嘮叨的,李瑞趕忙將診金給他,打發他走。
臉色陰沉地走了回去,此時屋內眾人的臉色都好不到哪裏去,特別是李老漢,臉色陰沉的嚇人,掏出自己的旱煙袋,大口大口地吸了起來,如果是平時,劉仙兒見自己的閨房被整的烏煙瘴氣的,肯定會大發雷霆,此時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爹,娘,咱們先出去吧。”李瑞將自己爹娘叫了出去,三人來到院落裏。
“阿瑞,這門親事咱們高攀不起,直接退了吧。”李老漢大口大口抽著煙,以他的脾氣,剛才在屋裏就想發作,隻不過見李瑞一直心平氣和地,所以將怒火一直壓著。
李瑞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咋了,你還被那爛貨迷上了?”李老漢氣呼呼地砸了砸煙杆,旁邊的李大娘拽了拽他肩膀,現在還在劉掌櫃家,說話不能太難聽。
“師父怎麼辦呢?如果沒有師父,就不會有我的今天,如果退婚了,師父以後怎麼在府城立足呢?”李瑞知道自己師父是極愛麵子的人,此時如果一氣之下退了婚,師父估計會羞憤無比,李老漢一愣,那劉掌櫃對他們一家子確實挺不錯,做事情還是得考慮下劉掌櫃的。
“哎,沒想到李瑞這麼尊師重道,我這輩子收了你這個徒兒,也是知足了。”劉掌櫃走了出來,“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不用管我這個老東西的。”
“師父!”李瑞歎了口氣,想著他和劉掌櫃才認識兩年,當初剛認識劉掌櫃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如果不是劉掌櫃當初慧眼識珠,這兩年對他悉心教導,他估計還是石料廠搬運、打磨石頭。“我不會悔婚的,不過想出去逛逛,遊覽下魏國的名山大川。”
“好,出去增長下見識也好。”
李瑞早有出去尋找那位謝姑娘的想法,隻是一直脫不開身,此時剛好趁機離開,免得和自己師父都感覺尷尬,接下來幾日,李瑞便安心準備,李家和劉家還是表現如初,聽聞劉夫人找了一記藥方,將劉仙兒肚子裏的孩子打掉了。
臨離開之前,劉夫人說劉仙兒想要見見李瑞,李瑞無奈,隻得去漸漸那位劉姑娘,那劉姑娘此時身子比較虛弱,正靠坐在床頭,見李瑞來了,臉上有些欣喜。
“李大哥,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劉姑娘有什麼事嗎?”
劉仙兒見他叫的這麼生疏,頓時臉色一黯,“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何必叫的這麼生分呢。”
“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等下,我有樣東西送你!”劉仙兒艱難地抬起胳膊撿起一方手帕,準備遞給李瑞。
李瑞見狀便走過去,接了過來,“手帕太豔麗了,我用不習慣的。”李瑞見那手帕上繡著一對紅色鴛鴦,又將手帕還給她,然後轉身離開。劉仙兒頓時啜泣起來,恨恨地將手帕撕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