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離開晉江城之後,開始沿著大道行走,四處打聽謝翰林的下落,隻是找了數月也杳無音訊,後來便登山跨河,信步所之,將魏國的大好河山都遊覽了一遍,一晃兩年過去了,李瑞的雕刻之術也更加出神入化,這兩年遊覽名山大川,不僅開闊了他的眼界,還讓他的雕刻之術更上一層樓,這日來到京畿附近,看著遠處的巨城,李瑞頗為感慨,這魏國幅員萬裏,都城也建的雄偉無比,這幾年他將魏國逛了大半,可獨獨留下這京城和塞外沒有逛,此次倒是有機會觀看一番,正在大道上走著,忽聽得大道後麵喧鬧無比。
卻是有大隊人馬趕來,李瑞和大道的行人們趕忙退讓,見這隊人浩浩蕩蕩地趕過去,一眾行人頓時罵起來。
“這是誰啊,這麼驕橫,走路這麼霸道。”
“噓!別那麼大聲,這對人馬是雲蘿公主的隊伍,那個小魔女肯定在裏麵,千萬別被她聽到了,不然可就慘了。”
剛才那罵罵咧咧的人趕忙閉嘴,仿佛被人下了禁聲咒一般,縮了縮脖子,李瑞見眾人嚇成這樣,不知道那雲蘿公主是何方神聖,既然是公主,想來是皇室中人,眾人怕她估計也在情理之中。
路上的行人都紛紛禁聲,都埋頭走路,等來到城門口的時候,卻見那雲蘿公主的車駕停在城門口,守城的兵將恭敬地拱立在馬車四周,這些兵將麵對雲蘿公主的時候是噤若寒蟬,麵對李瑞這些準備進城的則凶神惡煞起來。
這些守城的兵將們對進城的眾人拳打腳踢,對一些女客則動手動腳,眾人都敢怒而不敢言,不過那些兵將們最終還是讓眾人通行了。
“慢著!”那雲蘿公主在馬車裏喝了一聲,讓進城的隊伍停了下來,快要進城的那人頓時嚇得身子一哆嗦,他正是在大路上咒罵的人,此時見馬上要進城了,卻又被喝止住,頓時嚇得渾身直哆嗦。
“你這人真是可惡,剛才在大路上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公主,我不是有意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在下吧!”那人匍匐在地,磕頭如搗蒜。
“你這人多嘴多舌,我看必須得嚴懲不貸,你這舌頭得給割了。”
那人頓時嚇了一跳,趕忙求饒,眾人正在喧鬧間,另一隊人馬趕了過來,看著跪在馬車前的那人在苦苦哀求,那領頭的人頓時皺了皺眉頭。
“三皇子,這人冒犯了公主,公主正在懲罰他。”那城門的守將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雲蘿,不要胡鬧,你趕快進城去吧!”那三皇子衝那跪在地上的人喊道。
“謝謝殿下,謝謝殿下!”那人歡天喜地地站起來,準備進城。
“不行,可以不割他的舌頭,不過必須進行懲罰。”那雲蘿公主想了一會,有了主意,“來人,用繩子綁一塊石頭,另一端纏在那人舌頭上,讓他站在城門口一個時辰,三哥,他冒犯了我,總得給點懲戒吧。”
那三皇子見狀便隻得答應她,那得罪雲蘿公主的人見舌頭雖然保住了,可不免要遭受墜舌之苦,頓時淒苦無比,旁邊的眾人都趕忙進城,擔心晚了一步,得罪了那位刁蠻的雲蘿公主。
李瑞進了城,卻發現身上的銀錢不夠了,這些年他東遊西蕩,缺錢了就將自己的雕刻作品在城中販賣,這次來到京城,倒也照例而為,來到收玉器的商鋪,取出自己包裹裏的一件玉器,準備販賣,那店鋪的夥計初時還不以為意,後來看著玉器有些猶疑不定。
“客官稍待,我去叫下我們掌櫃的。”說著那夥計去裏間將掌櫃的叫了出來,讓掌櫃的幫忙鑒定,那掌櫃的出來之後,看著手上的玉觀音,眼睛一亮,又看了看李瑞,試探著問道。
“你是李瑞大師?”
李瑞點點頭,“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沒想到真的是您,這件玉器我們收下了,銀錢什麼的都好說,這玉器之上刻著一個“瑞”字,聽聞這兩年出了一位李瑞大師,雕刻之術登峰造極,乃是當今一絕,李先生肯賞臉將玉器賣給小店,是小店的榮幸,阿恒,快給先生倒茶!”
李瑞見他這麼熱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掌櫃的將玉器的銀錢取出遞給李瑞,李瑞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他這兩年總共才出手兩次玉器,沒想到就播了不小的名聲,不過中間這段時間,確實是因為打聽謝翰林的去處,廣結權貴,倒是在地方大員中聲名鵲起,沒想到來到京城也有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