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見如故(2 / 2)

但這會心一笑,就如那風拂過一泓秋水蕩起的陣陣漣漪,一株春花嫣然綻放於微醺的午後。武夫人雖是女子但也就之目眩,為之癡迷。

淩雪衣輕笑道:“我這徒兒是乖張跳脫了一些,不過混蛋倒算不上,倒似那頑皮的小猴兒一般。”

武夫人聽淩雪衣口氣與武忌極為熟稔,又稱之為“徒兒”,心中奇怪,真不曉得忌兒何時與她相識,又何時成了她的徒兒?

淩雪衣繼續說道:“他已經十幾日沒去穀裏習練功夫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我心中實在牽掛,這才冒昧尋來。”

接著,淩雪衣便把武忌如何誤入菊花穀,又何如拜師學藝的事情,原原本本跟武夫人說了一遍。

武夫人這才明白武忌這一年來風雨不誤去翠微山做些什麼,原來是瞞了家裏在菊花穀同淩雪衣在習練武功。可也正是同淩雪衣拜師學藝這一年,武忌發生了極大的改變,看來這作為師父的淩雪衣起到了言傳身教的作用。

武夫人心中感激淩雪衣,所以言詞之中不吝讚美之詞,兩人相見恨晚,相談甚歡。

後又談及淩雪衣的身世,知悉她是個不知父母的孤兒,自師父去世後,便一個人孤苦幽居在菊花穀。武夫人愛心泛濫,竟自傷心的落起淚來。拉著淩雪衣的手兒,怎麼看著怎麼順眼,目中滿是憐愛疼惜的慈母神情。

其實這淩雪衣的年紀也就比武忌姐姐武菱小上幾歲,隻是武菱三年前嫁去了越國之南極遠的南郡縣,這幾年都不曾回來。思女心切再加上對淩雪衣身世極感同情,所以觸發了武夫人的慈母情懷,對淩雪衣生出了似兒女般的舔犢之情。

淩雪衣本來就對武夫人印象極好,這番深談下來更是從武夫人身上體會到了長輩般的關愛之情,心中對武夫人更感和藹可親。

武夫人拉著淩雪衣的柔荑,望著其絕世容顏,忽然心裏萌生出一個念頭來:要是有這麼一個女兒該有多好!

武夫人柔聲對淩雪衣說道:“雪衣姑娘,你也不必擔心武忌,他是被封了官,進宮伴駕陪讀去了。要我說你也別回穀裏去了,一想到你一個人孤憐憐地獨自生活,我這心裏就酸酸的不是滋味。我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淩雪衣聽得武忌原來既沒病倒也沒去外麵瘋跑,更不是厭倦了隨自己練功。而是被封了官陪皇帝讀書去了,也頗感意外,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便輕鬆地說道:“您有什麼話,盡管說吧。”

“雪衣姑娘,既然你自幼便無父母,師父又不在了,也沒其它親人。我收你做我的幹女兒如何?這樣你也就又有了親人不是,你也不再孤苦一人,過那孤伶伶的日子。”

“啊?……”淩雪衣怎麼也沒想到武夫人會生了這番心思,一時愕然。

“怎麼,你不願意嗎?”見淩雪衣怔怔的不說話,武夫人略感失望的追問道。

淩雪衣倒也不是不願意,隻是武夫人提的突然,一時間還沒想好。

轉念間忽又想到一事,便怯怯的說道:“夫人,不是我不願意,隻是我是武忌的師父,認您做幹娘這豈不亂了輩分了?”

武夫人聽淩雪衣這麼一說,心裏想著倒也是這麼個理兒。

武夫人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咱們就結拜為異姓姐妹,你看如何?"

“啊?……”淩雪衣聞言瞬間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