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有點意思呀,這人看來是個醫癡。”武忌心中暗自想到。
一行人隨著“神醫”進入屋內,把丁夫人安置在床榻上,那“神醫“便開始攆人:“去去去,沒病的都出去,別影響本郎中診病。”
丁坦放心不下,央求著:“神醫,讓我留下來照看母親吧。”
“說了別叫我神醫,你的耳朵是聾的嗎?我姓賈,你叫我賈郎中便好。我診病時不喜歡別人打擾,趕快出去,到院子裏去等。”
這賈郎中不由分說,把眾人全哄了出來。
“賈郎中,且慢,我這位兄弟受了點傷,勞煩您也給診治下。”武忌一指那名影衛。
賈郎中看了一眼臉色略顯蒼白的影衛,招了下手道:“你過來讓我瞧下。“
那影衛走近賈郎中身側,那賈郎中伸兩根手指搭上影衛右手脈門,雙目一闔,片刻後收回手來。雙目一睜,露出貌似嫌棄的神情,鄙夷地說道:“這點小傷,還用我來診治,全如你們這般,那還不得累死本郎中。你這隻是與人打鬥時被人重力傷及了內腑,隻要自己靜心運息調息半月,自然就會痊愈,死不了人的。”
眾人聽他說得便如親眼見過一般,分毫不差,這心中都對這賈郎中的醫術信服了幾分。
眾人安靜在院中等侯賈郎中給丁夫人診病。
木屋房門緊閉,但從半開著的窗間可以清楚地看見屋內的一切。那賈郎中坐在床榻旁。右手兩根手指搭在丁夫人的脈門之上,臉上表情凝重,陰晴不定,雙眉緊鎖著,似乎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口中不知小聲念叨著什麼。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賈郎中這才收回手指,又自閉目思索了半晌,這才坐到書案之前。從案上抄起筆來,在紙上筆走龍蛇地不知寫著什麼。
寫完後,賈郎中在屋內喊道:“進來吧,我跟你說下老夫人的病情。”
丁坦知道了這是在叫自已,立即緊走幾步推門進去屋內。
其他人不得賈郎中的允許也不敢貿然進去,隻能在外邊透過半開的窗子觀望,留心聽那賈郎中與丁坦的對話。
“你母親病的時日太久,而且讓一幫子庸醫給胡亂醫治,藥不對症,現在已經病入膏肓。想要徹底醫治那是絕無可能的,我先給老夫人吃了幾顆保命的藥丸。然後你按我開的方子去抓藥,我不敢說老夫人如何高壽,但再活個十年八年的絕無問題。”賈郎中自信滿滿的說道。
“賈郎中,那就按您說的來辦,我全聽您的”丁坦心緒紛亂,自然全憑賈郎中做主。
說話間,那賈郎中自案幾下的藥箱之中取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幾粒褐色的藥丸來,讓丁坦扶起老夫人,捏開嘴巴放入口中,用水衝服了下去。
賈郎中把寫好的藥方和盛裝藥丸的瓷瓶一並遞給丁坦,然後鄭重的囑咐道:“這瓷瓶之中的藥丸夠三月服用,三月內你務必要按我給你開的藥方配齊此副藥,隻要堅持給老夫人服上三月,就可保性命無虞。如若不然,那藥丸服食幹淨之時,便是老夫人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