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忌又挑了兩張二百兩的銀票,又請示過賈郎中,喊鐵石和幾名影衛前來湊了二十五兩的現銀給賈郎中。
丁坦實在是囊中羞澀,剛拿出的那五兩銀子已經是傾其所有了。原本想著,這錠銀子付診金與藥費按說應該夠了,誰想這瓶續命丸如此金貴。這會兒見武忌一出手就給賈郎中四百多兩銀子,這對丁坦來說可是不小的一個數目了。這本來就欠著武忌人情不知如何回報,這又多了筆銀子,真不知道自己要何時才能盡數還給武忌。
見丁坦一臉感激與歉疚地看著自己,武忌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道:“丁兄,我看你為人質樸,對母至孝,心中極是欽佩,所以是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如今伯母病重,做為晚輩我也該盡份孝心,出份微薄之力才是。如果丁兄不嫌棄,以後你我就以兄弟相稱如何?有什麼事也好互相幫襯。我也正好身負皇命要去雲州南郡赴任,不如丁兄帶著伯母與我一同前往尋藥。伯母身在病中,這一路之上,也好有個照應不是。你我兄弟也可以多些時日相聚,這豈不兩全其美。”
聽武忌如此為自己著想,心中感動,深躬一禮說道:“蒙武公子不棄,肯與丁坦兄弟相稱,且幫了我這麼多,丁坦這裏先行謝過了。丁坦一介草民,旁的本事沒有,但有一身力氣,粗通拳腳。以後武兄弟但凡有事,你盡管吩咐一聲,在下任憑差遣,定會全力而為,以報武兄弟深情厚誼。”
武忌一看,事情成了,也不妄費自己一番心思,忙上前還禮:“丁兄,兄弟之間,不必如此客氣,以後有什麼事情,你我兄弟之間商量著來辦,何來吩咐差遣之說,豈不是顯得見外了不是。”
“好了好了,你們要敘兄弟情誼以後有的是時間,丁夫人也醒了,我就不留你們了。我這身子也倦了,想早些歇息了。”這剛收了武忌的銀子,又立馬開始攆人,這賈郎中真是翻臉地翻書還快。
武忌嘿嘿一笑,向賈郎中說道:“不知賈郎中開這藥方是否有效?等我們千辛萬苦湊齊了藥方上的藥材,丁伯母吃了若是無效,那我們又去哪裏找賈郎中計較?”
賈郎中聞言,一臉不屑地說道:“我賈某人行醫二十餘年,雖不敢說枯骨生肉,但也絕非大話誑人的庸醫。治得好便是治得好,治不了便是治不了,生死大事,豈能兒戲?你也太小瞧了賈某人了!”
武忌心中明白,這賈郎中的確是醫術了得,但不拿話激他一激,這下麵的說詞便沒了由頭。所以仍舊一臉笑意地說道:“賈郎中,您看這樣如何,您陪同丁家母子一同去雲州尋藥,半年為期。半年後無論丁老夫人痊愈與否,您都可自行離去,我絕不攔您。當然我會給您豐厚的報酬,您看如何?”
賈郎中一臉的不耐煩:“什麼報酬?銀子還是金子?本郎中都不稀罕,莫要多言,你等快快離去,莫要擾人清夢!”
武忌知道這賈郎中不愛金銀財物,但倒似個醫癡,心念一轉有了計較。
“賈郎中玩笑了,我說的報酬可不是什麼金銀俗物,而是一本醫術……”武忌說道此處故意停頓,看那賈郎中的反應。
賈郎中此時已經闔上雙眼,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武忌繼續說道:"這可是一本極為珍貴的孤本,是我在皇宮藏書閣偶然翻到的,好像叫什麼‘素女脈訣’……"
武忌說到此處,那賈郎中閉著的雙眼猛地睜了開來,一臉震驚的看著武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