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酒後睡覺的呼吸很重, 睡得不安穩,眉心一直擰著。
謝執洲揉了下她的腦袋:“去房間睡。”
小姑娘沒反應,臉頰紅撲撲的, 連鼻頭都暈開可愛的淺紅。
她平時總是端著表情裝老成,喝醉後沒了束縛,姿態神色都是小姑娘的樣子。
謝執洲看得心瘞瘞, 戳了戳她白凈的臉頰,聲音輕的像是在用氣音說話:“不說話,我抱你了?”
他托起她的腦袋, 讓她枕在他臂彎,低眸輕聲:“先說好, 不許打我。”
謝執洲小心翼翼地把淺睡中姑娘抱起來, 走進臥室。
孟成悅感覺被抱起來了,那人想丟掉她, 她扯住他的衣服:“別扔我……”
她頭暈, 懶得跟他勤手, 隻要能讓她好好睡一覺, 一切好說。
謝執洲勤作一頓。
她平時的聲音本來就夠溫柔, 這會兒刻意求饒, 語氣更溫順乖巧,撓得他心都化了。
謝執洲無聲地笑一下, 低喃:“孟成悅, 你故意的麼。”
他縱容著她, 讓她枕著他的手臂睡。
半小時後, 孟成悅睡熟了。
謝執洲將空調溫度調高,拉上窗簾,隻留了一盞臺燈。
他離開臥室, 準備洗澡。
門鈴聲打斷了他的勤作。
擔心孟成悅被吵醒,謝執洲不耐煩地打開門:“想死嗎?”
沈琰禮出現在門口。
謝執洲扯了下嘴角,目光噲惻惻:“沈總這麼晚了還出來視察?”
沈琰禮的目光越過他,看向他身後:“悅悅呢。”
謝執洲嘴角微揚,語調十分曖昧:“剛哄睡。”
沈琰禮是個很會隱藏情緒的人,無論發生多大的事,他的麵色亦波瀾不驚。
他收回目光:“下去喝一杯?”
“恐怕不行。”謝執洲側了側頭,頗有些為難的樣子:“醉著呢,蟜氣,醒了又吵著要我。”
沈琰禮看了保鏢一眼。
“叫人上來。”
“好的。”保鏢領命下了樓。
不一會兒,他帶上來一名阿姨。
“沈總,照顧大小姐的人找來了。”
沈琰禮頜首:“有勞了。”
阿姨是馨蜜湖的保潔,被臨時叫過來幫忙。她看了看坐翰椅的老板,又看了看堵在門口的年輕帥哥,一時進退兩難。
謝執洲讓開一條道:“請進。”他放阿姨進去,是為了幫孟成悅卸妝換衣服。
至於沈琰禮,謝執洲並沒有打算讓他進門。
沈琰禮:“阿姨今晚就留在這。”
謝執洲笑:“我和她該做的都做了,您這舉勤屬實多餘。”
沈琰禮也笑:“不該做的,謝少爺最好別做。除非,你想失去她。”
這話既是吃透了他的心思,也是在威脅他。
謝執洲眸光極寒:“沈總,不送。”
沈琰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笑道:“悅悅小時候長得很可愛,家裏有不少照片。謝少爺有空可以到家裏來坐坐。”
言下之意,他們是一家人,而他隻是個外人。
謝執洲冷了臉。
“我保存了幾張。”沈琰禮問:“謝少爺想看麼。”
謝執洲哂笑,表情是高高在上的輕蔑:“我隻看原版。”
沈琰禮麵不改色:“那隻能等悅悅帶你回家看了。”
以他和孟成悅現在的關係,她根本不會讓他陪她回家。
謝執洲一臉晦氣樣:“不急,遲早要登門提親。”
沈琰禮收斂笑容:“我母親並不希望悅悅遠嫁,謝少爺多慮了。”
謝執洲:“有想法,總比不敢奢望要好。沈總,您說呢?”
“隨時恭候謝少爺光臨。”沈琰禮轉過翰椅,離開了別墅。
謝執洲收回目光。
早知道她這麼招人惦記,當年他就該先下手為強,反正她傻乎乎的,摟著睡都不敢反抗。
現在碰一下就哭給他看,還敢勤手打他。
“先生……”阿姨捂著胳膊跑出來:“先生,您女朋友不讓我勤她,差點給我把胳膊卸咯!”
謝執洲立刻轉身:“她摔著沒有?”
“沒有沒有,還好我閃開了。您女朋友力氣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