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一定會讓人盯緊了韋家的。”嚴修趕緊說道。
官道之上,李炎並沒有騎馬,而是坐在馬車上,在他身邊的是仇胭脂,兩人麵前擺放著不少的文書,或是李渾,王雯傳來的,或是離暗,嚴修傳來的,還有一些是朝廷傳來,各種公文堆放在一起,讓李炎看著這些文書腦袋就發脹。
“五郎,可是不耐煩了?”仇胭脂看著李炎皺著眉頭的模樣,笑吟吟的說道。
“橫海的事情越發嚴重,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河東的事情必須盡快掌控在手中,同時河中也不能放棄。”李炎長歎道。
“五郎乃是晉王,河東節度使,現在宜快刀斬亂麻,不能在過多手下留情了。”仇胭脂勸說道。
“胭脂說的有理。”李炎笑眯眯的說道:“現在的確應該抓緊時間了,河東的事情必須盡快下手,天兵軍、大同軍、岢嵐軍、雲中守捉四軍以及晉陽府若是還不能掌控,那麼最後本王也是隻能動硬的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他們不像橫野軍一樣乖乖的臣服本王,接受本王的改編呢。”說著,李炎就是變得陰狠起來。
“五郎說的極是,無論動用什麼手段,你都是必須盡快掌控河東,因為這才是你新的立身之本,才是你接下來雄圖大誌得以施展的根據地。”仇胭脂見李炎下定了決心,也是點頭支持道。
“有胭脂這樣的賢內助,本王也是輕鬆許多呀。”李炎很是得意的說道。
“恐怕還有王雯妹妹吧。”仇胭脂搖頭苦笑道。
果真,女人心海底針呀。
女人終歸是善妒的。
“你們兩個都是本王的賢內助,本王一個也不會兒虧待的,他帶我在長安主持局麵,你隨我前來河東開辟大局,你們都是有大功勞的。”
沒辦法,一碗水李炎必須端平了,他可不想大業壯誌未成,就是先栽在了女人手中。
“殿下,晉陽急報。”遠處飛奔來一騎,李炎的馬車很快就停了下來,接著段齊親自取了一個密封的盒子遞了進來,而仇胭脂卻是拿了一本書來,李炎打開盒子,取出一張紙來,仇胭脂仔細對照了一番,才寫出幾句話來。
“五郎,晉陽傳來的消息說那些和薛毅曾經勾結在一起的商賈現在又是彙聚到了韋府門下,意圖奪取琉璃鏡的秘方,以及對你不利。”仇胭脂麵色凝重說道:“看來五郎的到來,損害了一部分人的利益了,而那一部分人不隻是一個薛毅那麼簡單,現在又有人冒出來了。”
“這是正常,畢竟天下藩鎮割據已久,朝廷也是越發威嚴掃地,現在這些官吏武將錯綜複雜,不是什麼很好對付的。”李炎將密信丟在一邊,不屑的說道:“不過,晉陽是晉陽,河東是河東,這裏將是本王的地盤,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看來薛毅的死還是沒有給他們一個教訓呀,也罷既然這樣讓離暗處理去吧,等本王入主晉陽可不希望再見到這些醃臢之物。”李炎麵色陰沉,目光中閃爍著殺機。
“至於韋府的話,暫且讓薛奮將相關人等關押,等本王入了晉陽之後再行處置。”
“五郎,此計甚廟,隻是韋府的話,難道不考慮韋相嗎,那些畢竟是他的孫兒。”仇胭脂有些擔心的說道。
“本王會兒書信一封交給恩師,晉陽韋府終歸是犯了大錯,本王不可能輕饒,隻能希望恩師能夠明白我的苦衷。”李炎歎了口氣說道。
這實際上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既然有一股勢力已經成為了他的阻礙,那麼他也就是隻能將這股勢力割除掉,輕易因為關係就保留下來韋府的話,接下來一定還會兒有更多的人以為他好欺負,那樣的話,他還如何在河東,在晉陽立威。
“父親,晉王的車隊快要到太遠府了,晉王派人勸說父親,希望父親接受他的改編,他將對父親另行重用。”孫誌走進孫化興低聲說道。目光中露出一絲陰沉來。
“你覺得怎麼樣?”孫化興想也不想說道:“平白交出手中軍隊,這可不像我的作風。他的麵我都還沒見到就像讓我交出軍隊,真是異想天開。”
“可是,父親。”孫誌有些緊張的說道:“晉王此舉明明顯是已經等不及了,若是我們在擺架子……”
“可是你可知道若是現在我們什麼都沒有得到,甚至是連他都沒見到就是輕易被說服交出軍隊,你想想接下來等待我們的會兒是什麼?”孫化興望著自己的兒子,相比孫夜,實際上他更是希望孫誌來繼承他的家業,所以相對的她也就是培養孫誌諸多,所以孫化興解釋道:“相比你大哥,我更看好你,他野心不夠,甚至是連道路都缺乏選擇,家業若是交給他我不放心,將來為父手中的家業都是你的,所以你應該知道為父的野心,我不可能那麼輕易的答應下來,諸葛孔明尚且是被劉玄德三顧茅廬之後才出山的,我至少要和晉王達成條件,才會兒歸順與他,為父這是在為你鋪平道路。”孫化興拍了拍孫誌的肩膀。